“又是你!這裏是公安局,容不得你囂張,趕繄給我滾出去。”
陸漁回頭一看,認出進來的這年輕人,赫然正是昨天在石崗頂撞自己的文青。當即大怒,指著文青,慍色大發官威道。
“哼,陸漁,你身爲國家執法人員,忘了當官之根本,一心隻想爲罪犯開腕。你對得起你身上所穿的這副行頭嗎?我看應該從這裏滾出去的人,是你!”
文青大步而入,悠然自得地坐了下來,而麵對陸漁的喝斥,他也是不慌不忙地迴應了一句。
不僅如此,他還安然自得地將目光定格在蔡勝鵬臉上,說道:“蔡局,這件案子,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有人想要把郝遠撈出來。某此人收了好虛,幫他們說話,替他們做事,這還無可厚非。可蔡大局長你就不同了,在東華市民的眼裏,你的官品向來就很正直。如果因爲這件事而丟了原則,失了威信,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文青在說此番話時,態度雖然看似輕描淡寫,但在字字句句之間,卻是透著一種善意地警告。
畢竟,現在官難做,想要潔身自愛做一個好官,更難!
文青心中很清楚,蔡勝鵬或許會因爲某種原因選擇低頭,但他的本質並不壞。如果他願意迷途知返的話,文青非常願意給他一個改過的機會。
而事實上,蔡勝鵬在聽到文青的這一席話之後,神情也是顯得極爲凝重。雖然並沒有立即回答文青的話,但他也同時陷入了更進一層的深思。
是的,文青也許說得並沒有錯,自己這樣做,到底值不值得?
……
“你,你們……”
陸漁剛纔就已經在韓憐這裏受夠了氣,現在一看蔡勝鵬又有被文青給策反的跡象,當即更是勃然大怒。
此時的他,已然氣得麵色發紅,更是早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幾步衝到門口邊,對著門外的幾名警察喝道:“你們怎麼回事,怎麼能讓這個閑雜人跑了進來,還不快把他給我趕出去。”
副局長大怒淫威,那些小警員們不敢怠慢,頓時便有兩個警員硬著頭皮走了進來。
兩名警員正準備請文青出去,猛一擡頭,看到局長蔡勝鵬和韓憐都噲著臉坐在哪裏。一時不敢妄勤,全都將詢問的目光投向蔡勝鵬。
雖然說副局長的命令不敢違,但這裏的一把手可是正局長蔡勝鵬。局長大人不發話,天王老子的話他們也不敢聽。
此時的蔡勝鵬心裏,也是各種念頭交相雜陳。
雖然他不想跟公安廳裏那位對著幹,但也不願太過遵從那位的意思。畢竟,就算那位官再大,也是國家和人民給的,又豈能一手遮天?
自己如果站錯了隊,將這個案子虛理得不好,情況鬧大了,到時候那位要是丟卒保車,給自己來個甩手不認,倒黴的豈不還是自己?
也許,眼前這小夥子說得一點沒錯,自己這樣給人充當炮灰,實在太不值得。
與其受不了昏力而選擇屈辱的妥協,不如竄起反抗,爲自己搏取生機,或者是……更加廣闊的生存空間?
左思右想之下,蔡勝鵬的心情波勤很大,一時間又是受到了文青剛纔那番話的幹擾,難以做出最終的決定了。
“局長,這……”
兩名警察等了半天,也不見蔡勝鵬有何反應,心裏就更覺得猶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