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誌中這坑貨收人紅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
在他看來,替人辦事,一次收個千把兩千的,都不過是個小錢,根本就算不上什麼事情。
而這次,當他接過文青的紅包時,卻是不由地一愣。
原來,文青遞過來的這個紅包,顯然非常薄,看來裏邊的內容,也絕對不會超過幾張紙的厚度。
幾張紙的厚度!難道隻有兩三百塊錢?
榮誌中手裏捏著紅包的時候,心裏卻是不由地一陣發愣。
不可能吧,文青這是向自己行賄好不好,又不是給小孩子昏歲錢。兩三百又怎麼可能拿得出手?
這紅包裏裝得肯定不是錢!
既然不是錢,那會是什麼?
榮誌中心裏疑惑了好一會兒,可再一看文青那副鎮定自若,甚至還向自己微笑的神情,榮誌中似乎已經猜了出來,裏邊包著的,絕對是一張支票。
不錯,也隻有支票在摺疊起來後,纔會呈現出幾張紙的厚度!
想到這裏,榮誌中心中不由地一陣大喜過望。他現在甚至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拆開紅包來看看,文青到底給他開了多少錢的支票。
試想一下,文青可是仙泉農莊的老闆,腰纏萬貫,能開給自己的支票,額度會低嗎?
實際上,榮誌中的猜測並沒有錯,文青給他開出了十萬的支票。之所以要先送十萬給榮誌中,這可並不是文青錢多了沒地兒砸,而是一種有的放矢的方式。
文青要以這十萬塊錢瓦解掉榮誌中與廖勇之間這種本就不牢靠的關係,隻要拿下了榮誌中,讓他提供給自己廖勇貪汙的證據,那麼,這所花出去的十萬塊,還是值得的。
當然,對於榮誌中這樣奸險的小人,文青自然也是小心提防。至於他受賄的種種證據,文青已經提前安排張少白在包廂裏裝上的攝像頭,全部給攝了下來,到時就不怕你這孫子不就範。
雖然,文青承認使用這種方式太過噲險了一些。但是,對於這些小人,文青從來不會介意用更爲小人的方式來對待他們。
此時,看到榮誌中手中捏著那張紅包心猿意馬的樣子,文青心中暗自冷笑不已。
不過,似是爲了讓這貨放下心來,文青裝著很是漫不經心地說道:“榮隊長,這可是我們的一點小小心意,榮隊長要是不放心的話,盡管可以當場拆開來看一下。”
“哪裏哪裏,文總你實在是太見外了!”
榮誌中可是狡猾之人,哪裏可能會當場拆紅包?更何況身邊還有自己的同事小武坐在那呢,他就是臉皮再厚,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這傢夥還從來不做不保險之事,眼珠子轉了幾轉後,便立馬計上心頭,笑嗬嗬地對文青說道:“啊呀,文總,你看我這酒喝多了,尿就多了。對不起,失陪一下,我先上個洗手間……”
“嗯,榮隊長你請便!”
文青一聽暗自好笑,心道這酒還沒開始喝呢,你咋就喝多了?分明就是想躲在廁所裏去看支票罷了。
文青心知肚明,但表麵上卻還是裝出一副啥也不知的表情,與榮誌中打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