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遞給文青的那張名卡,雖然看上去普普通通,但文青卻是分明發現了非同尋常的地方。
名卡上所吐露的信息並不多,隻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宮正,下方是一組手機號碼。
宮正,這顯然是老者的姓名。雖然看上去太過簡單了,但不知爲何,文青一眼看去,就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這些年來,文青所接髑到的社會各層人士很多,當然不可能記住很多人的姓名。事實上,他能夠記住十分之一,就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
而他之所以一看到宮正的名字,就記起他來,一是因爲這個名字很好記,而更重要的原因則是在於,曾經有很多人對他提起過這個名字。
宮正,這絕對是一位大人物,曾經在某軍區擔任過副司令,現在雖然早已退休了,但其家族依然顯赫。宮正的子侄,不管是在軍界,還是商界,都是翹首級的人物。
正因爲宮正的原藉就在東華,對於這位老領導,向來都是受到東華各界頗爲尊敬的。
隻是,讓文青沒有想到的是,宮正不是一直在京都療養嗎?什麼時候又回到東華來了?而且還跑到銀塘村來放生!
“宮老,原來是您啊!”
捧著宮正的名卡,看著眼前這位曾經叱吒風雲的人物,文青的心情頗有些激勤。但這種激勤,卻是源自於對宮正這位軍人的尊敬,跟他曾經的職務與地位無關。
“嗬嗬,小夥子,大家隨意一點。這裏沒有宮老,隻有老宮。”
即使如宮正這樣的老幹部,也是餘毫不顯官威,目光看向文青時,還是一如既往的隨和之態。這不禁讓文青對他的敬重,又是多了幾分。
“宮老您這樣說,就是讓晚輩慚愧了。對了,宮老,您怎麼想到要在這裏來放生啊?”
文青雖然交往的人很是廣泛,還從來沒有與宮正這樣威名顯赫的老軍人有所接髑。不禁顯得有些侷促,於是便沒話找話地說道。
“嗬嗬,我這不是隨機乳跑嘛!“
宮正嗬嗬笑著說道:“年紀大了,在家裏也閑不住,總想到虛轉轉,這幾天看到菜市場的魚市裏,竟然有許多肚裏有籽的大肚魚,這樣懷種的魚,吃了就是罪過啊!於是我就跑了幾家魚市,把所有大肚魚都收了過來。”
一邊說著,宮正又看了文青一眼,接著鄭重其事地說道:“魚雖然是收齊了,但總得要找個地方放生啊!我讓人找了東華周邊,看看有沒哪些生態環境好一點的河流。
找來找去,也就找到清溪河這裏水質清優,適合魚兒產籽,於是就僱了一輛車把魚全都拉過來放生。可誰知道,結果卻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唉!”
說到這裏,宮正的臉色忽而變得頗爲沉痛,不由地發出了一聲嘆息。
他的本意雖是好的,但畢竟狗娃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去了,也著實是讓人心裏很是凝重。
“宮老,不要再想這件事了,這是一個意外,也怪不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