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伯是個老農戶,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自己這頭老牛,很顯然是被兒子給弄廢掉了。牛被整成這樣,別說是再幹重活,就算是還能不能活下去,似乎都是一個未知數。
“你這個掙錢沒夠的混球兒,看看把我的牛給糟蹋成什麼樣子!“
看到此種情景,楊老伯氣得渾身直顫。他痛惜地樵摸著老牛背上那突出的骨頭,一時間更是悲由心生,老淚縱橫。
“哭!有什麼好哭的,牛生來就是做事的。不做事我養著它做什麼?”
老爹的眼淚,不但沒有讓楊三子醒悟過來,反倒令他梗著脖子理直氣壯地說道。
楊老伯知道在兒子麵前說不清楚,便不再理他,牽起牛就要往回走。
這頭牛讓楊三子發了家,他又怎麼捨得讓老爹把牛給牽走,眼看著老爹來牽牛,他搶前幾步,又要來奪牛。
但這次楊老伯真是鐵了心,無論如何也不肯放手。於是,父子倆又爭執了好一會兒。
看到老爹總是不放手,楊三子惱羞成怒,竟然開始勤手,將楊老爹推倒,然後強行將牛給奪了回去。
不僅如此,楊三子這個不肖子,竟然強行將老爹推到門外,關上了門,任憑楊老伯在外打門,就是不聞不問。
這一趟,楊老伯不但沒有要回牛,還被兒子給打了一頓。無奈之下,他隻得找到村長,請他替自己想想辦法,把牛給要回來。
聽完楊老伯的述說,氣得方樹猛地一掌拍在桌上,怒聲大罵道:“楊三子這個畜牲,竟然連老爹都敢打,真是豈有此理!”
方樹怒罵了楊三子一頓,這纔對楊老伯說道:“楊老伯,你不要著急,你先回家休息。放心吧,你那牛我一定替你要回來!”
看到楊老伯被文樹勸了回去之後,文青便向他問道:“方村長,你打算怎麼去要牛?”
“這還不簡單,直接去要不就得了!”
方樹是個爽直性情,一聽文青這樣問,便粗著聲音說道:“我這就去找楊三子,問問這個畜牲玩意我爲啥這樣沒人性,竟然連老爹都敢打。”
說罷,方樹便要向村委會外衝去。
“方村長,快點回來!”
方樹正想著去找楊三子理論,文青卻是將他攔住,沉聲說道:“方村長,你就這樣去怎麼行?況且,你剛纔沒聽楊老伯說嗎,楊三子白天都在外邊用牛,根本就不在家。你就是要去,也得到傍晚才行啊!”
“對,不錯。”
聽文青這樣一說,方樹這才醒悟過來,拍了一下腦門說道:“文青你說得對,我怎麼就把這一茬事給忘了呢!”
“你不是忘了,是被楊三子給氣糊塗了。”
文青笑了笑,繼續問到了剛纔的問題:“對了,你傍晚去,打算怎麼收拾楊三子?”
“怎麼收拾?哼,這小子,我是看著他長大的,他那副德性我怎麼不知道。”
方樹很是無語地搖了搖頭說道:“這小子就是混蛋玩意兒,我這次過去,一定得削他,然後直接把牛給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