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之後,也罕見地有了犯慫的念頭,用目光將難題又拋給了旁邊的照離。

照離是出了名的正直不阿,許多話別人說不出口,但讓他問卻是最好的選擇。

可惜這次照離也沒有出聲,倒不是因為懼怕,照離搖頭小聲對聞禦道:“我敬重長清真神,他必然是有他自己的原因,至於我……”

照離有些落寞地低下頭,苦笑著說道:“既然玄昭選擇了長清真神,之前便是我自作多情,弄錯了真相,玄昭喜歡的是長清真神,我便該祝福他們才是。”

聞禦張了張嘴,瞪著照離顯得有些不可_

他能感覺到在被自己觸碰的瞬間,長清略微緊張地扣住了自己的手,接著又裝做如常般鬆開。

玄昭反將其握住,說道:“累了就休息吧。”

長清怔然,仰頭看著他。

玄昭聲音溫和,繼續說道:“我就在這裏陪你,哪裏也不會去。”

這句話像是有著灼熱的溫度,令長清不禁眼圈發紅,接著迅速又閉上了眼睛,像是怕動作稍慢便會有眼淚流出。

他有些無奈又失笑地抬起手,捂住眼睛說道:“雖然這樣說,我很不甘願,但你別再把我當成以前那個凡事都依賴你的長清了,我也不需要你時刻陪著,你看這二十萬年我獨自生活著不也過得很好。所以也不要擔心我的想法,不用顧慮我的心情,不用特別照顧我,我可不是什麼需要嗬護的花瓶。”

玄昭輕聲應道:“嗯,我知道。”

但他接著便又道:“這真的是你想說的話嗎?”

長清聞言再次僵住。

玄昭沒有再問下去,隻耐心地等待著,即便是相隔了這麼長的時間,彼此間的身份關係換了又換,但不論是過去二十年,還是現在的這數萬年,玄昭都十分肯定,自己必然是最了解長清的那個人。

長清終於鬆開捂住眼睛的手,用那雙溼潤的眼睛專注地看著玄昭。

他緩緩地撐起身子,重新坐了起來。

然後他湊近玄昭,將身子與其貼得更緊。

兩人之間已經沒有任何距離,玄昭能夠清晰地聽見長清的心跳聲,感受到他的呼吸,臉頰被對方的發絲摩挲地微微發癢。

長清的目光專注到仿佛看不見周圍的任何東西,眼睛裏隻剩下了玄昭。

那是種相當執拗,竭力克製,卻依然寫滿了占有欲的眼神。

玄昭的聲音充滿著誘惑與包容,仿佛刻意引導般,他撫著長清垂下的一縷發絲,低聲說道:“說出來吧,有什麼話都可以說,是我先拋下你在先,所以不管你想如何發泄,想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長清眼睫顫動了下,目光又深幽幾分:“真的可以嗎?”

玄昭仿佛沒有注意到他語氣裏的危險信號,依然溫柔地點頭道:“嗯,什麼都可以。”

長清傾身過來,與其距離更近,說話間兩人的唇瓣甚至都已經緊貼在一起,讓玄昭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嘴唇的張合,他喃喃道:“那麼我可以在這裏對你做些不端莊的事情嗎?”

他們此處所在的地方,並非玄昭的臥室,而是星極殿內的正殿,也就是平日裏眾仙們來此處共議要事的地方。

而玄昭此刻所坐著的位置,便是大殿正中的帝君正位。

此處自是對神界來說最為莊重的重要所在之一,然而此刻,長清卻毫無形象地將玄昭抵在座椅之中,兩手撐在他的身側,俯身做出了與莊重二字毫不符合的動作。

他輕輕咬了玄昭的嘴唇,接著又或輕或重地舔舐起來。

“玄昭帝君這輩子才六萬歲,連跟人親近都不曾過,肯定也不曾有人與你做過這種事情吧?”

長清聲音低沉地說著,隨後又托著玄昭的臉,令其仰起頭來,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