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的手套。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因為導演這個人性格比較跳脫。”
“一開始是說要放在寒假檔的。”
趙閔菱啊了一聲:“寒假檔還得一個多月呢。”
池亦真:“已經很趕了,特效配樂什麼的都要全部做好打包,需要時間的。”
趙閔菱看上去特別失望,“我還以為是邊拍邊播的那種,想著是不是能看了。”
張崔佳:“人家是演員隻是負責演戲,你怎麼問那麼多別的。”
池亦真被乖巧得整理毛線球,但還是有點沮喪,覺得自己的手未免太廢物了。
趙閔菱:“我問問怎麼了,畢竟我以前也是池哥的粉絲啊。”
她想到自己刷到的那個爆料,也很想問,但張崔佳在這裏多少有點難開口。
隻能委婉地問:“池哥,你和尤雨星一個劇組還好嗎?”
池亦真:“我和他的戲份不算多的,拍完戲就好了。”
趙閔菱和張崔佳之前都在盛家見過尤雨星。
趙閔菱是天然的對尤雨星沒什麼好印象,張崔佳是現在才知道池亦真的工作還跟對方一起。
盛忻被收押後張崔佳也想去看看。
但見到她特別冷淡,唯一的談話內容還是希望能取保候審。
他不想在裏麵待著,他裝也不裝,利用寫在臉上,一聲媽都格外敷衍。
本來就是親生的兒子,但本質上是陌生人。
張崔佳想過很多次要怎麼麵對親生兒子,沒想到對方壓根不待見她。
她也沒想著熱臉貼冷屁股,偏偏對亡夫的愧疚卡在心口。
反而是溫嬋娟經常找張崔佳聊天,偶爾帶她去逛街,開導張崔佳。
溫嬋娟:“該有負罪感的是我不是你,畢竟孩子是我帶大的,我沒教好他。”
盛忻的事張崔佳全都知道了,包括他學生時代對池亦真的窮追猛打,還有後來造的孽。
有些壓根不在家長的控製範圍,成年人做出的選擇要自己付出代價。
偏偏她們都心知肚明,尤雨星是盛忻的共犯。
但對方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還企圖在圈子裏繼續混下去。
張崔佳很擔心池亦真,生怕她被尤雨星欺負:“他沒對你怎麼樣吧?我聽說你們這行也很講究主角和配角的,閔菱說你是去救場的,不是主角會不會……”
她把手套放在一邊,抓住池亦真卷毛線團的手。
女人的手因為常年幹活有些粗糙,但溫暖有力,池亦真沒掙開。
他笑著搖頭:“怎麼可能,導演和我很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的。”
一邊的趙閔菱欲言又止,心想都有人扒出來你大哥那個音頻是尤雨星放的了。
哥哥也真是的,當年盛忻都能對池哥趕盡殺絕,為什麼你不能給池哥報仇啊!
張崔佳:“那就好,你這孩子之前實在是……”
她歎了口氣,又拍了拍池亦真的手:“賀迢要是對你不好,你就和我說。”
正好賀迢出來,他把卷上去的袖子放下來一邊問池亦真:“我對你不好嗎?”
趙閔菱:“哪有你這樣問的,分明是威脅!”
池亦真:“賀迢對我很好的……謝謝媽媽。”
他說完就站起來往賀迢那邊走,假裝殷勤地要幹點活。
張崔佳問趙閔菱:“我聽錯了嗎?”
趙閔菱:“我都聽見了。”
她眨了眨眼,小聲地說:“我敢保證,池哥絕對沒喊過嬋娟阿姨媽媽。”
賀迢:“嘴上說很怪,還不是喊了?”
池亦真:“我沒有。”
賀迢:“你的口型分明是……”
池亦真夾了一塊鹵鴨肉塞到他嘴裏:“閉嘴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