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靠發呆消磨時間的。”
不管蘇令儀是不是,她是就行了。
高弋:“……”
看她信誓旦旦的樣子,高弋很快就像合格的看護:“你想出去走走,也是可以的,隻是不要太久。”
“……”容蓉驚訝得睜圓了眼,但還是乖巧地點點頭,“好……好的。”
然後兩人又恢複了沉默。
為了緩解尷尬,容蓉又將頭扭向窗外,心裏不住歎氣,雖然說高弋這時候二十五歲,和自己也差不了太多,怎麼就找不到話說呢。
“那個……你們探親假多久啊?”
經過一番絞盡腦汁的努力,容蓉終於找到了話題切入點。
“二十天。”
“一……一季度一次嗎?”反正不可能是一個月一次吧。
“一年一次。”
得到確切答案後,容蓉有點坐不住了,一年一次啊!才二十天!!!
“那你快回家吧,才二十天!”怎麼能浪費在這裏呢。
容蓉心裏很愧疚,當即就從凳子上站起來,伸手就去拉他,試圖想要把他從病房拉走。
高弋對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稍稍愣了一下,隨即說道:“那也得等你家人來了。”
容蓉:“……”
好吧,說的好像也有道理,不然真讓她獨單一個人呆在醫院,確實怪可怕的。
“那他們說什麼時候過來了嗎?”容蓉眼巴巴地望著他。
這還真把高弋給問住了,她的父親目前還在八百公裏外的另一座城市,陪在另一個女人身邊,而至於她的姐姐,那天晚上他去蘇家的時候,對方就說了在娘家待太久了,該走了。
迎著她盯著自己的期待目光,高弋忽然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他麵色如常地轉移話題:“我去洗點水果。”
說完,就拎著之前買的葡萄和蘋果離開了病房。
“???”
不是,究竟有啥難以啟齒的,居然會這麼生硬地轉開話題?
望著被掩上的門,容蓉都傻眼了。
高弋拎著水果並沒有直接去水房,而是轉到開了窗的角落,倚靠著白牆,點了一支煙。
嫋繞的煙霧順風飄出窗外,散在陽光下。
不遠處的五角楓樹下,有兩個相擁在一起的人,他別開眼,抽完半支煙後,才轉身走了。
等他帶著洗好的水果回到病房的時候,容蓉已經不在窗邊發呆,而是坐在病床上,望著房門發呆。
高弋:“……”
他將水果放在床頭櫃上,但還又拎起熱水瓶往她的搪瓷杯裏倒了半杯水。
“我覺得我好像沒什麼事了,能出院嗎?”容蓉盯著杯子裏飄出的熱氣。
“等拆完線。”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容蓉捏起一顆葡萄送到嘴裏,酸酸甜甜的滋味似乎將鬱悶驅走了不少,可是沒一會兒,她又開始拿眼角偷瞄他。
“有事?”
他就是閉著眼也能察覺她看過來的目光。
容蓉:“……”
“我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心裏想的,又嘴快說了出來。
高弋後背往椅背上輕輕一靠:“嗯。”
容蓉猶豫了一會,小聲說:“我……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有點不合群。”
高弋疑惑地看向她,容蓉“噌”一下把腰挺直,正襟危坐,眼睛也不敢看他,隻盯著地麵。
“這裏住院的人,看起來都好嚴重的樣子,就我啥事沒有,挺尷尬的。我想著要不然,還是先回家好了,等要拆線的時候,再來醫院。”
最重要的是,她想洗澡呀,洗完澡是不是還要洗衣服,洗完衣服是不是還要晾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