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場合下,母親不好做,他理解。
所以他就找了個借口又出門了。
有些話其實都不用說那麼明白,知情識趣的人都會明白。
陸維珍見他半天不說話,心裏也有點急了,但那些質問的話到了嘴邊也被咽了回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說實話,你家要給你相親,本來男未婚女未嫁,戀愛自由。但是你現在已經跟我表姐交往了,你家裏要是再讓你相親,就很不厚道,而且,相親就相親吧,還非得踩我表姐兩腳,什麼家庭和睦,父母恩愛……這就差指名道姓嫌棄我表姐了,做人不能這樣的!”
高弋皺著眉,望著簷下滴下來的雨點,落在水泥地麵上,瞬間就碎開。
他歎了一聲,將目光移向陸維珍那張稚氣的臉:“你這個年紀,心思應該都用在學習上才是。”
陸維珍都要被氣笑了:“不勞高叔叔費神,我該學習的時候還是很用功的。”
“嗯,那你想跟我說的,就這些?”他作勢就要轉身往樓下走。
什麼叫“就這些”?
“這些”還不重要嗎?
陸維珍傻眼了,忍不住道:“不管你怎麼想的,我就是覺得這些很重要!忠誠也是做人最基本的操守吧!對國家要忠誠,同樣,愛情也需要忠誠啊!”
高弋頓住步子。
見他停下來,陸維珍不由鬆了口氣,望著他高大的背影,一鼓作氣:“高叔叔,你知道嗎?我表姐都已經計劃好了未來,她的未來全是你,她說,以後你去哪,她就去哪,可以在家相夫教子,也可以在你所在的城市找份工作。願意為你背井離鄉的女人,請你一定一定不要辜負她,好嗎?”
把最重要的都說完了,陸維珍仿佛攢起來的所有勇氣也被用光了。
她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背影,有些忐忑地等著他的回應。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背對著自己的人“嗯”了一聲,然後就快步下了樓。
他的步子又大又快,陸維珍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但眼瞧著他走進琴室之後,便沒再在跟過去了。
隻朝那門口望了兩眼,陸維珍便轉身蹦跳著下樓看李嫂弄吃的去了。
聰慧的小姑娘從不會打擾別人處朋友。
·
正在照著琴譜試著彈的容蓉,一開始聽見有人進來,以為是陸維珍喝完水回來了,於是也沒在意。
可是在磕磕絆絆將一整首曲子都要彈完的時候,也沒聽那小姑娘吱聲,氣氛總有點奇怪。
她扭頭想去看看小姑娘怎麼了,哪知一轉臉,就看到了高弋,而他也正望著她,兩人的視線就這樣靜靜地對上了。
容蓉不由怔愣出神,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她下意識閉上眼,重新把臉轉回去,將視線又挪回到琴譜上,深吸一口氣,緩緩呼出,然後抬起手接著後麵繼續彈。
高弋:“……”
但是還沒彈兩句,她又停了手,跟上次一樣地轉身回頭。
發現他依然還在那裏。
真的不是幻覺。
回想起自己剛才那菜鳥級別的“演奏”,容蓉就忍不住心虛,眼神也開始打飄,白皙的臉更是紅得要滴出血來那種。
“你……什麼時候來的啊?維珍呢?”
她低著頭,盯著黑白琴鍵,根本不敢看別的地方,聲音也是小得可憐。
高弋卻徑直走到她身邊,垂眸望著她:“不想我來?”
容蓉:“……”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