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會比較合適,裏麵墊上小格子布,倒是有些像童話裏麵拎花籃的小姑娘。
“這個吧。”
他將那隻小竹籃遞給她,容蓉雙手捧過來,左右看了好幾遍,越瞧越喜歡。
她將竹籃子挎在臂彎處,眉眼彎彎地望向他:“好看嗎?”
“嗯。”一隻小竹籃就開心成這樣,高弋唇角也不由挑起,伸手牽住她另一隻手,寬大的手掌將柔軟的小手裹住,“走了,小紅帽。”
容蓉:“……”
這麼嚴肅的人居然還知道小紅帽?
她抿著唇笑,忍不住仰起臉,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他:“我是小紅帽,那你是狼外婆還是獵人呀?”
他也凝著她,像是故意的似的,伸手將她的草帽又往下壓了壓:“小紅帽趕緊買完菜回家,不然天要黑了。”
“……”跟哄孩子似的。
容蓉臉頰燙燙的,輕輕抗議:“我是小草帽。”
“嗯。”他低聲笑了笑。
容蓉總覺得他今天像是心情很好,為什麼,因為他似乎一直都在笑,雖然不明顯,都是暗搓搓的,但也是因為心情好才會高興吧。
嗯,蠻好的,誰不愛開開心心的呢
兩人回到那家菜攤,賣菜的大嫂看到她臂彎上的那隻小圓籃,不由嘴角抽了抽,但還是好好將番茄放了進去。
然後又稱了些毛豆,也一股腦地倒進小竹籃裏。
就這兩樣,小竹籃就滿了。
容蓉低頭看看自己的舊shígG獨伽籃子,又瞧瞧別人家的菜籃子,才發現自己隻顧好看了……
她尷尬地看向高弋,紅著臉,底氣不足的聲音更是細細弱弱的:“弋哥哥,我的籃子是不是買小了啊?”
“不會。”高弋不假_
這動靜過大,沒多久,便響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怎麼了?”
她趕緊扶住凳子,沒讓它倒地,然後心裏一著急,伸手就抄起那條四角褲飛快地對疊了兩下,然後塞進他那堆疊好的衣服裏。
這才鬆了口氣,拿手背冰了冰滾熱的臉,支支吾吾:“沒事……嗯,我在收拾東西呀……咦,門怎麼鎖了呢?”
裝模作樣地將房門打開,她沒敢去看正站在門口的人,隻盯著那門鎖,手指頭在上麵戳了兩下:“估計是剛才不小心帶上了……”
說完這些話,耳邊一片寂靜,靜得仿佛隻剩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
高弋低頭望著她,屋裏漫灑進來的陽光映在他漆黑的眼眸中,就像是的在他眸上暈染上一層淡金色。
他的目光掠過她,在屋裏掃了一圈,最後落在床鋪上那兩摞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上。
一摞是她的,一摞是他的。
原來是躲在屋裏疊衣服……
當突然間得到這個答案的時候,他心頭莫名變得柔軟,看著麵前還別別扭扭的人,忍不住抬手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頂:“黃瓜想怎麼吃?蒜爆還是涼拌?”
這可真叫容蓉為難了。
兩種她都喜歡怎麼辦?
但仔細想想,是不是涼拌更簡單點?而且也不用開火,對比之下,最終選了涼拌黃瓜。
“準備一下,我們等下就吃飯。”高弋說著便轉身要去做涼拌黃瓜。
容蓉這會子也沒其他好幹,於是便想著去給他搭把手,就是當跑堂的端端盤子也好。
於是便跟在他身後去了廚房,就在她踮起腳拉開廚櫃拿碗的時候,卻聽身後忽然沉沉咳了一聲。
容蓉疑惑地扭頭望向高弋,卻見他是背對著自己的:“嗆到了嗎?要不要喝水?”
就在她要轉身去客廳裏給他倒水的時候,手腕卻被他輕輕捉住,但他的目光卻沒看著她,聲音也有些不太自然:“你……要不要去換條裙子?”
換裙子?
容蓉低頭看看自己今天上午洗完澡才換的睡裙,挺好的呀,不透也不短,正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隻聽他又說:“裙子後麵髒了。”
髒了?
難道是逛菜市的時候不小心弄的?
容蓉便扭身邊扯開裙擺往後麵瞧,隻見白底小碎花的裙擺上有一塊明顯的血跡。
意識到那是怎麼弄的,容蓉這才恍然大悟。
她居然忘記蘇令儀也會來大姨媽了!!!
相對與高弋的不好意思,容蓉早已習以為常了,畢竟上學的時候經常弄髒裙子和褲子,她半點也不覺得臉紅。
“弋哥哥,今天幾號啊?”
“六號。”
高弋本以為小姑娘會害羞地躲起來,沒想到居然還很淡然地問自己日期。
六號,六號,六號……
容蓉在心裏默念了好幾遍,努力讓自己記住新的大姨媽造訪舊shígG獨伽日,然後不慌不忙地往臥室裏走去。
翻出要換的衣物,但是翻遍了旅行包也沒翻到衛生巾,無奈之下,她隻好從房門內探出個小腦袋瓜子,輕輕喊了兩聲“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