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的,當時旁邊正有個工人在砌磚,不小心被卷了進去,手似乎殘了,恢複不到以前的樣子。”

王嬸聽了唏噓,忍不住感慨,“黎宵這孩子就是太實誠了,他們老板可得好好感謝他,不然可對不起黎宵為了救他傷得這麼嚴重。”

說完又道:“外麵還是太危險了,錢不是好掙的。”

“可不是。”

說到這裏江柔沒好氣道:“他們老板想給他一個工程,要不是看我在場,他恐怕就接了,那腿也別想好了。”

王嬸幫腔罵:“男人都是這樣子,你看你叔,當初我不讓他去,他不聽,好了吧,現在一點重活都幹不了,那天還在家裏說後悔了。他在家躺了這麼長時間,他那個侄子有來看過一眼嗎?我都不屑說他。”

這話王嬸不知道說過多少回了,江柔有些後悔引出這話題。

“有時候就是得管,不然最後受苦的還是我們。”

“對。”

“是吧,不過人沒事才是最重要的,黎宵也算是福大命大,你也別太擔心,這孩子命好著呢,我瞧著是先苦後甜。”

王嬸這話說的真心實意,黎宵以前什麼樣子她還有印象,哪裏能跟現在比?

自從江柔過來後,隔壁都變得一樣了,可見江柔這孩子是個旺人的。

周建消息靈通,傍晚就急匆匆過來了。

知道黎宵沒事後,才鬆了口氣,江柔本來還想去找他,現在看到他過來了,便把黎宵的意思帶到。

周建聽黎宵讓他過去,臉上隱隱泛出喜色,他還從來沒出過那麼遠的門呢。

江柔看他這麼一副興奮的樣子,都不好打擊他,黎宵在那邊什麼都沒有,現在還準備白手起家,之後的日子恐怕有些苦頭要吃。

周建沒想那麼多,隻一個勁兒打聽g省的情況,江柔便說給他聽,還把自己去的路徑詳細寫給他看,關於中間轉車的注意事項,怕周建沒出過遠門迷糊了,甚至寫了到站後去坐哪輛公交車,在哪裏下車,她都一一寫出來了。

周建感激的接過紙,“嫂子,我後天就走,到時候我再過來一趟,有什麼要帶給哥的,你直接給我就行了。”

江柔點點頭,隻是送走人後發現好像沒什麼要帶的。

周建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什麼,回頭說了一聲,“對了嫂子,學校通知你要填寫誌願了,我本來想著你要是再不回來,明天我去幫你填。”

江柔這才記起來,現在高考是提前填誌願的。

——

第二天一早,江柔和黎欣就帶著小家夥去了趟學校。

去年報名的時候是黎宵幫她弄的,那時候她正在坐月子,他去了學校後才發現,她班主任一直幫她保留著學籍,宿舍裏的那些東西也都還在。

班主任說,隻要沒親耳聽到江柔說不念了,她就一直幫她保留到高考結束。

當時江柔聽完感動了好久。

江柔按照記憶找到了班主任的辦公室,人不在,江柔便找了個凳子坐著等了一會兒。

辦公室裏還有另一個老師,是隔壁班的,看到她們,還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黎欣懷中的小家夥扭了扭,要江柔抱,在陌生的環境中她就比較依賴江柔。

黎欣頭發長長了很多,齊耳,襯得巴掌臉小小的,她年紀小,養一養就很快恢複了些,除了還有些瘦之外,已經跟之前皮包骨判若兩人了。

頭發濃密烏黑,瓜子臉,皮膚白白的,穿著江柔帶回來的海軍裙子,是個十分漂亮養眼的小姑娘。

小家夥很喜歡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姨,出門時都要她抱。

不過這會兒還是更喜歡媽媽,江柔隻好接過來自己抱,把她放在腿上輕輕晃著,小家夥就笑得很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