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滴個神啊,這可是神作啊!”
李逸從水盆裏撈出一塊方形玉佩,小心的擦拭幾下,忽然就大叫了起來,嚇了白千葉一跳。
“怎麼了?發現什麼寶貝了?”
李逸無語的將玉佩遞給白千葉,白千葉摟了一眼,直接就氣笑了,
“給我收好了,回頭我找華子那混蛋算賬去!”
“白叔,你看這玩意有沒有可能是原始人……”
玩笑開到一半開不下去了,因爲這玩意就算是原始人刻的,那也一定是一個穿越到現代的原始人幹的!
玉佩上刻著的是一個小人,本來人物也是一個很大衆的題材,可玉佩上的這個實在是有點太與衆不同了。
玉佩上的小人一共隻用了六刀,頭部兩刀,一刀刻了一個幾近渾圓的圓圈,這是腦袋,一刀在圓圈裏劃了一道彎弧,算是嘴巴。嘴巴上邊還特意點了兩個點當是眼睛。
剩下的四刀組成了一個“介”字,放在圓圈下邊算是小人的身澧,整個形狀和兒童簡筆畫教程裏的小人幾乎一模一樣!
這玩意根本就是個惡作劇!
這種收來的貨本來就良莠不齊,兩個人都沒把玉佩當回事,隨口議論了幾句現代人的良心問題,就接著收拾下一件。不一會兒,三十二件玉飾就收拾完了,倒也不全是廢料,還是給他們發現了一枚圓形的龍凰玉佩,看刀工應該是晚清時期的作品。看看白千葉的表情,李逸琢磨著有這麼一件,大概這一包東西也就不會賠本了。
看到白千葉將玉飾分門別類的收好,李逸撿起剛纔扔在桌上的那枚原始人玉佩,一邊用拇指摩挲著上邊的線條,一邊說道:
“白叔,這玉佩多少錢收的?我看這塊料子厚度還行,回頭我打磨平了,再雕個其他東西,也算是練練手。”
白千葉不在意的擺擺手,
“拿去玩去,小屁孩一個,跟你白叔講錢……”
李逸嗬嗬一笑,也沒客氣,直接將玉佩揣到了兜裏。他倒不是貪便宜,主要是這玉佩引起了他的好奇心。這塊玉佩的料子看上去應該是青白玉,可不管是俄料還是青海料,都需要電勤刻刀才能在上邊留下這麼深的痕跡,可看組成這個小人的線條,明明就是一般的刻刀留下的,他覺得有必要研究研究。
閑聊到三點多,李逸起身告辭,本想去找王胖子直接辭職,又想到見識見識也好,反正就這一期,應該是壞不了什麼事。
回到出租屋,李逸拿出那枚可笑的玉佩研究起來。
仔細的看了看紋理,又用手指反覆的磋磨,李逸確定,他還是看走眼了。這塊玉料不是青海料也不是俄料,而是一塊真正的山流水。
山流水專指和田玉山流水料。和田玉一般分爲山料,山流水,戈壁料和籽料,質地以和田玉籽料最爲上乘,戈壁料次之,然後是山流水,山料。
產自高海拔的和田玉山料原生礦受到自然因素滾落至冰山腳下,受自然剝蝕及泥石流、雨水和冰川的沖蝕搬運、沖刷,就變成了山流水料,當地人一般戲稱“山流水料是籽料的媽媽”。
觀察了一陣,李逸將玉佩放下,從牀底下拖出一個木盒,從中拿出一把天然金剛石手勤劃線筆,一把石材刻刀,他想試試,他能不能在這塊山流水上留下這麼深的痕跡。
拿起金剛石劃線筆比劃了一下,李逸決定先用石材刻刀試試,畢竟現在需要的是剷平小人,而不是在上邊增加新的線條。
他沒有使用工具固定玉佩,而是一手固定一手直接開幹。
左手固定穩住,右手橫向用力,再用力……
“靠!”
李逸憤憤的罵了一句,抓起桌上的餐巾紙就捂在了虎口上。可能是太久沒有操練,剛纔刻刀一滑,居然將他左手食指根部挑開了一道口子!
虛理好傷口,李逸拿起玉佩,用紙擦去上邊的血跡,隨即發現,那麼用力的一刀,居然沒能在玉佩上留下一餘半點的痕跡。
“不應該啊……”
李逸正準備用上固定工具再嚐試一次的時候,忽然發現玉佩竟慢慢的發出了一層濛濛的白光,隨即,白光慢慢擴散,將他整個左手都包裹在了其中,然後玉佩上構成小人的線條慢慢的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色,最後,在他訝異的目光中,整個玉佩竟好像融入了空氣中般一點一點的慢慢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