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具體說了什麼許一景不知道,在將穆言送回穆家後他回了許家別墅。
遠遠地就看到裏麵燈火通明,他微擰眉頭。許博和江可心不是已經被趕出去了嗎?難道周十安同意他們繼續住在這裏?
繼續往裏麵走,劈裏啪啦砸碎的聲音逐漸清晰第傳入耳中。
他站在門口靜靜看著,周十安聽到動靜,僅僅隻是瞥了他一眼,繼續拿起一旁的婚紗相冊狠狠摔在地上。
整棟別墅裏一片狼藉,即便是這樣也泄不了周十安的心頭之恨。
她謀劃許久就是為了今日的場麵,怎麼可能會將房子歸還給江可心。她就是要讓他們無家可歸,身敗名裂!
“怎麼?來替你媽求情啊。”
高跟鞋踩在相片上,玻璃相框炸開密密麻麻的裂痕。
對上她冷漠疏離的目光,許一景垂下眼簾,激動的眸子頓時黯淡一片,細看之中頗有些委屈可憐。
“把這棟別墅賣給我吧。”
霎那間,溫度急劇下降,周十安的臉上也浮上層層冰霜,“買下給他們住?”
“不是!”
許一景上前解釋,在她冰冷的目光中隻敢停在一步的距離外,“是我自己想買。”
這裏不隻是江可心和許博居住的地方,也是他們生活過的地方。
他的眼神真誠卻又小心翼翼,周十安答:“可以,但我有個要求,這裏不允許出現他們的痕跡,不允許他們居住。”
說完,她便昂著頭擦肩而過。
獨自麵對她時,往昔的感情翻湧而來,那些儲存在腦中最美好的記憶也盡數浮現。
許一景轉身看著女人向前走的背影,一米八的高大男孩小心望著,可憐巴巴的。
“……姐。”
不知道她有沒有聽見,隻恍惚之中感覺她的身影頓了一下,還未察覺時已經消失在視野。
八年了,她不回國,他去找她,她也不見。即使現在回來了,可他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今晚是他們八年來第一次單獨相處,第一次談過話。
許一景知道,周十安也是恨他的。如果不是他的存在,周清藍就不會離開的那麼早。
可是……他還想像以前叫聲姐姐。
他們的關係不可能簡單就修複好。許一景將別墅內有關江可心和許博的痕跡全部抹除了。
師傅問他想再裝修成什麼樣的,他下意識就想到周清藍還在世時房間的布置。記憶已經沒有那麼清晰了,但他還是讓師傅再裝修回來。
在這期間許博和江可心來求過他幾次,他無動於衷,氣得江可心和許博對他又打又罵。
他沒有反抗,硬生生抗下來,除此之外不會答應他們任何要求。
聽說他們現在隻能住在一室三廳的小房子裏。許一景見過,居住是足夠的,但住慣了大別墅,怎麼可能會忍受的了這樣的落差。
葉弦聽到江可心的最新消息是婆婆和吳姨告訴她的。江可心不甘心,以為自己還是以前那個上位成功的豪門太太,裝扮精致參加豪門夫人間的茶話會。
她急於證明自己,其他夫人都是在看她笑話。她便向目光投向豪門夫人圈的天花板秦瑢,能屈能伸,舔著臉討好。
秦瑢以前是不感興趣,誰都不熱情,可這一次直接甩了臉色。她敢拿小穆言當靶子,就要做好這個準備。
江可心像條狗似的討人厭,組織這場茶話會的夫人就要趕走她。爭執之中,她自己穿著高跟鞋沒有站穩,崴了腳摔倒。高齡孕婦,經受不住,不幸流了產。
躺在酒店床上翻看著劇本,葉弦一陣唏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江可心的遭遇隻能說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