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許文茵還是答應見這一麵,不然他們肯定不會甘心的,還不如都說開了從此各不打擾。

至於悠悠這邊要不要說,等談話完再說吧。

第二天,把許悠悠托付給秦伊人,許文茵開著車在約定前一分鍾到達咖啡廳。

這個咖啡廳對麵就是警察局,相距不到一百米,安全十分有保障。

而她到時,已經看到窗口坐著兩位老人,許文茵第一眼就認出他們就是青奕知的父母。

怎麼說呢,和青奕知還是有幾分相似的,特別是青母,許悠悠的眉眼處更能看到一分她的影子。

人類的遺傳真是一種神奇的東西。

“許小姐。”

不僅許文茵看到了他們,他們更是看到了許文茵。

兩位老人已經提前看過許文茵的照片,自然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你們好。”

許文茵神色很平靜也很冷淡,她又不是真正的許文茵,那些痛苦絕望也不是她經曆的,能有什麼感覺?

當然換句話說,她也沒資格替許文茵原諒這兩位老人。

現在能坐下來聊這個天,完全隻是考慮到悠悠。

“許小姐。”

青父和青母對視一眼,兩人眼底同時閃過錐心的痛苦。

當從穆和森那裏知道了許文茵的名字後,他們就馬上讓人查了她的資料。

許文茵明麵上的資料很好查,雖然經曆離奇了些,但這些都是有政府背書的,也就是得到了官方的認證。

兩位老人也確定了她就是兒子的愛人,那個從地震中死裏逃生的愛人。

一開始穆和森說許文茵有一個女兒時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可當看到許悠悠的經曆和生日,特別是他們又看了那部電影後,兩位老人當場就落下了眼淚。

“是奕知的孩子,一定是他的孩子。”

青母捂著心髒:“是了,那時候奕知是還有話想說的,但我們、但我們……”

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什麼?白發人送黑發人?

不,是自己親手逼死了自己的孩子!

如果、如果他們沒有那麼強硬的把奕知關起來,如果他們當時好好聽奕知說,他就不會那麼心急的要從家裏逃出去,更不會因此遭遇車禍。

奕知一定是想著孩子的事,他、他……

又想到這個孩子竟然在福利院待了三年,如果不是許文茵大難不死,他們恐怕永遠也不會知道奕知還有個孩子在世界的某一處正遭受著苦難。

“都是我們的錯!都是我們的錯啊!!!”

幾年前的傷疤再次被撕扯開,青母當場就發病被緊急送去了醫院,在醫院住了半個多月才勉強出院。

青父更是一夜徹底白頭,人瞬間又老了好幾歲。

明明兩人都還隻是六十出頭一點點,看著卻有了七八十歲老人的滄桑。

隻是痛苦之後,他們還是強撐著身子想要來見許文茵一麵。

因為二老想告訴許文茵,青奕知沒有拋棄她們母女,他們的兒子沒有幹那負心薄幸的事,要怪就全怪他們吧。

都是他們的錯。

聽完青父用顫唞的聲音講完當年的事,許文茵也知道了那時候去漠城找她的的確是青父的人,隻是從大伯娘那得知許文茵已經去世後,兩人就再沒有來過花國。

“哦,我知道了。”

許文茵點點頭:“還有其他事嗎?”

這些事自己早就知道了,也知道青奕知沒有背叛許文茵。

可是,她不是許文茵啊。

真正的許文茵早就死了,死在玉縣那場大地震裏。

臨死前,甚至還給女兒取了“悠悠”這個名字。

她是不是也不甘心也還懷有一絲希望,希望自己選中的男人不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