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兩個人沒有那麼熱烈……
這種充滿遺憾意味的假設是如此令人討厭!
兩個人在沉默中繼續拉鋸。
席小荷無言望向窗外;季亦對著桌麵沉思。
那束花擺在桌麵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們是約會中的情侶。
“我明天還是會過來。”最終,席小荷敗下陣來。
也許,她答應跟季亦去她家的那一晚,她就已經敗下陣。
盡管如此,她不想就這樣輕易地接受被拒絕,輕易地相信那晚隻是一時衝動。
她打算用自己的方式,去融化眼前的這個女人,直到她脫下冰冷的麵具,交出她那天晚上的那種熱情。
席小胭說的那種慢慢經營、等待和製造機會不適合她,她更喜歡直求。
就算最終會失敗,她也要努力到一點點喜歡的力氣都不剩,那樣她才會死心。
“你圖什麼?”季亦始終不信,一個晚上就能讓她陷得這麼深。
“你。”席小荷言簡意賅。
季亦無可辯駁。要是否定她,就等於說自己差!
“隨便你,腳踝是你的,痛的是你。”
“既然擔心,為什麼不幹脆接受我?”
“我不喜歡你。”
“你撒謊,那天晚上你不是這樣說的!”
“席大小姐!”季亦知道她是席小胭的姐姐,自然也知道她是什麼身份,“我再跟你說一遍,那晚——”
“哦,419!”席小荷截斷她,“那天晚上你不是這樣說的!你的舌頭,你的眼神,你的表情,你的身體,你的汗水——”她還可以說得更多,但卻忽然停下了。
季亦咬著後槽牙,從鼻孔長呼出一口氣,“冤家宜解不宜結,強扭的瓜不會甜。”
“對我來說,冤家宜結不宜解。你的瓜,我不會強扭,但那一晚甜不甜,你自己心知肚明!”
“……”回想起那一晚,季亦冰冷的臉一熱。
席小荷是她見過的反差最大的Alpha,沒上床之前她正經得像個不容侵犯的修行者;上床之後,又會讓人懷疑她就是個天生放蕩的女人,能源源不斷地釋放出足夠讓人燃燒無數遍的熱情。
那一晚確實像席小荷本人說得一樣,甜到讓人顫栗。
“去我家!”季亦站起來,抓起那束明豔的花。
“……”席小荷驚呆,好半天才反問,“怎麼?”
“你不是圖我?”
“季亦,在你眼中我是這麼隨便的女人嗎?”席小荷氣紅了臉。
“去,還是不去?”
“……去!”最終,席小荷的身體背叛了她的心。
她恨她的身體,在季亦麵前總是變得不聽話。
回到家中,等席小荷洗澡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的季亦兩眼發直,她已經盯著桌麵看了好久,回過神,她倏地摘掉警帽,狂抓起頭皮,“終於還是瘋了!”
就在這時,她的電話忽然響起來,打斷了她的抓狂。
是孟楚嫵。季亦不耐煩地接通,“什麼事?”
“我現在過去找你。”孟楚嫵說。
“不方便。”季亦拒絕。
“有那麼忙嗎?”那頭的孟楚嫵想起早晨季亦確實說過沒時間,“就幾分鍾的事情。”
“你不如在電話裏說,待會兒我有事要辦。”
“有車洪萱的消息沒?”
“沒有,要是有再聯係你。”
“看來真的忙。”孟楚嫵準備掛電話,那頭隱隱傳來一句,“我洗好了,你快點。”
她的聽力出一向敏銳,“有事要辦——跟席小荷?!”
“掛了。”
嘟的一聲,那一頭切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