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聽我姐的鋼琴演奏會,我來安排,可以嗎?”
“嗯。”季亦悶悶地應了一聲,起身離開了餐桌。
“胭胭,我送一下季警官。”孟楚嫵也站起來。
兩個人以前一後出了餐廳。
“讓紫太送你吧,到大路邊還挺遠。”孟楚嫵衝著疾步如飛的發小說。
“不想理你!”季亦頭也不回,直到出了家門,她才停下腳步。
孟楚嫵追上她,給紫太打了個電話,然後側身說道:“昨天我給你打電話,是有件事要跟你說。”
“現在才想起有事要說?”季亦譏諷道。
“還不是看你昨晚狀態——”
“我狀態不好,但並沒差到不能聽你說事的地步!”
便宜發小自尊受損,杠精附身了。
孟楚嫵理解她的心情,但嘴巴上也不饒人:“所以現在你是因為席小荷不再黏著你不習慣了是吧?”
一招就讓她血量掉光,季亦閉嘴了。
彼此默然的間隙,孟楚嫵理了下▼
“我們都有自己的生活。”
“也是。”孟楚嫵聽出了影後母親話中的冷酷意味,八年多之前她會不顧一切離開,就表明她絕不會輕易回頭。
不論過了多久,人的性格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今天,隻不過是一場噩夢觸及了這位影後母親心中為數不多的柔軟,喚醒了她沉寂多時的、對女兒已經瀕臨消亡的母愛。
掛斷電話,一轉身,孟楚嫵見席小胭不知何時來到了她身旁,正做出一副要嚇她的姿勢。
“嘻嘻——被嫵姐姐發現了!”席小胭嬌笑著收起雙手準備撲人的動作。
“我聽到你的腳步聲了。”孟楚嫵也笑,兩個人的視線撞到,她美麗的眼睛自然而然地生出對席小胭的寵溺。
她清醒地意識到,這個世界,她的家人隻有席小胭一個。
而真正地把她當作/愛/人、家人的人,或許也隻有席小胭一個。
那個會因為一場噩夢而想起她、距離遙遠的陌生而又熟悉的母親,是絕不可能因為她而歸來,哪怕她真的有意外或危險。
“好像什麼都瞞不過嫵姐姐呢!”席小胭貼上來,挽住了孟楚嫵的胳膊,歪靠到她的肩頭上。
“因為姐姐和胭胭心有靈犀啊!”孟楚嫵揚起右手,趁席小胭不備,在她的鼻尖上捏了捏。
席小胭“啊”地嬌嗔一聲,“姐姐真壞,捏得我好痛哦!”
“我都沒有用力的好麼!”
“誰讓人家是一朵嬌花呢!”
“哈哈哈哈哈……”
席小胭靠在孟楚嫵肩頭的小臉輕輕地蹭著。
她身上所特有的能令人放鬆的春天般的氣息自然而然地蕩漾開來,孟楚嫵因為剛才那通電話繃緊的身心漸漸地放鬆了許多。
她們牽牽扯扯地往外走。
“嫵姐姐笑成這樣,莫非不相信嗎?”
“何止是嬌花,你是嬌花的老祖宗!”
“不要啊,老祖宗好老的!”
孟楚嫵輕輕地撣開席小胭靠在她左肩上的頭,“讓我看看老祖宗有多老?”
“啊啊啊啊啊氣死我,都說了不要做老祖宗啦!”席小胭裝怒繼續嬌嗔著,粉拳密集地落到孟楚嫵的脊背上。
她倆那模樣,落到在不遠處忙碌的池清和陳藍迎眼中——
“就席小姐那力道,跟玩似的,那樣打能痛嗎?”池清先小聲嘀咕了一句。
“池姐,該不會以為席小姐真的在打孟小姐吧?”陳藍迎很吃驚,那明顯就是伴侶間愛的小遊戲,為什麼會有人看不出來!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打了,怎麼就不是真打?”
“唉——池姐是不是從沒戀愛過?”
“跟我扯什麼戀愛,大清早又發春呢?說過多少次了,戀愛隻會影響姐存錢的速度,那種事情我完全沒興趣!”
“難怪你會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什麼?”
“席小姐和孟小姐那是感情好,是恩愛啊!”
“我說你這個小O,眼睛裏除了愛情還能不能有點別的東西?”
“我說你這個小B,眼睛裏除了存錢還能不能有點別的東西?”
池清手中的抹布倏地飛過來。
陳藍迎身子一閃,“我要告晁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