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我調侃。
“好不容易見麵,我們揀開心的說吧。”席小胭看向薑恬洋的眼睛,目光直接而純粹。“薑姐姐最近在忙什麼?”
她們站在香樟的樹蔭下,熱乎乎的午風吹著,一點也不涼快。
“大多時候都在學校裏瞎忙,學習生活千篇一律,完全想不起來有什麼開心的事情。小胭要是有開心的事,可以說來聽聽。”
“勉強有一件,我考上了鷺城美院的研究生。”
“恭喜你!”
一會兒之後,她們到了奶茶店,裏麵冷氣開得很足,空座位很多。
這兒是鷺城綜合體育場外圍的商圈,又地處郊區,奶茶店午間的顧客很少。
薑恬洋點了一杯薄荷茶;席小胭點了一杯鮮榨西柚橙汁。
“真沒想到有一天我們會一起坐在郊外的奶茶店裏聊天。”薑恬洋看向窗外。
夏日的晴天,天空藍得可怕。雲朵白得可怕。都純粹得好像容不下彼此的顏色。
“還不是——我跟蹤薑姐姐。”已經被看透,席小胭索性攤開說。
雖然她對自己的行為不齒,但她不乏承認的勇氣。
“我猜看看,小胭為什麼要跟蹤我?”薑恬洋微微仰頭,看向奶茶店黑色的天花板,定了一瞬,她收回目光,看向對麵手肘撐在桌麵上、手心托著下巴的席小胭,她肌膚白得晃眼,“是不是跟我一樣,有話想說?”
席小胭拿開撐著下巴的手,定了下,說:“確切說起初不算,我是因為看到薑姐姐和陳小姐走在一起——”
“你該不會以為她是我女朋友吧?”薑恬洋笑著接道。
聽這語氣,席小胭知道是自己誤會了,便說,“抱歉。”
“陳誦霖,我堂妹。”
席小胭這才想起來,薑恬洋的父親姓陳,“其實我和陳小姐在片場經常見,隻是這兩天沒她的戲份,今天碰巧在半路上看到你們在一起,我就——非常好奇!”
“總是去片場,要準備出道嗎?”
席小胭知道她在調侃,也不介意,“某些人爛桃花太多,說出來不怕姐姐笑話,我是去折桃花的。”
“哈哈哈……戰況如何,折了多少支?”薑恬洋被席小胭的心直口快逗笑,“陳誦霖是不是你準備折的爛桃花之一?”
“我也不是很確定!”
“回去我得好好教育她一下!”
“那就——”席小胭噗嗤一笑,樂見其成,“有勞薑姐姐!”
“別客氣,居然敢對已婚人士出手,姐姐會幫你狠狠地教育她。”
“對了,薑姐姐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
氛圍很輕鬆,有那麼一瞬間,席小胭有一種回到高中時代她們初遇的那段時光的錯覺。那時候,她們常常這樣坐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
“上次見麵,我本來就想說,但當時你姐姐也在,不太合適,就一直拖著。”
薑恬洋知道該和席小胭保持距離,不論之於個人層麵,還是家庭層麵。
這是她拖著沒聯係她的原因。
“哦,那天我姐姐放心不下所以——”
“嗯,可以理解。”薑恬洋頓了頓,“我一直想問,你們有沒有繼續調查騰雲劑的事情?我個人並不相信那是咖啡店員工所為,那案子結得有點草率了。”
“實不相瞞,家父確實有繼續調查,但卻毫無進展。”
席小胭不確定薑恬洋是不是在探自己口風。
她毫不遲疑地回答,因為隻要顯得有一絲遲疑,她怕她會立刻從自己的的微表情中讀出蛛絲馬跡。
但,她卻對她最大程度地保留了。
“那天是我約你出去,我一直對這件事情感到非常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