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割開了肉/體, 隻要再往前一寸,就是人類生機勃勃的心髒。

她蓄在眼眶中的淚水終於還是掉了下來,柳靜雲不忍的閉上雙眼。

然而係統的死亡播報並未響起。

“你在怕什麼?”卓鬱略顯虛弱的聲音響起:“作為隊長, 我還沒想要先死呢。”

小姑娘不敢置信的睜開眼,發現馬庫斯就這麼僵直在了原地, 刀尖再也不能前進半分。

——他被斧刃破胸而出。

而這次的斧子上, 沾滿了聖水。

馬庫斯被新鮮的人血吸引後,阿沙就意識到了他要對卓鬱出手, 所以緊緊跟在後麵想要阻攔對方, 當匕首刺進卓鬱身體裏時, 阿沙也將斧頭劈了下去。

卓鬱知道阿沙會來, 他抓住了這最關鍵的時刻,將混入了神父血液的聖水瓶,狠狠砸向了阿沙的斧頭。

瓶子炸裂,聖水像是附魔一般澆在了上麵。

這一擊, 馬庫斯怕是再也不能複活了。

滋啦啦的腐蝕聲伴隨煙氣響起, 斧刃從他的後背穿到前胸, 馬庫斯渾濁的雙眼中還殘留著不可置信,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胸膛,鋒利的刃尖從心口冒出, 流下了汩汩腥臭的血液,他再也沒有力氣那握住匕首, 隻是稍一脫力, 它就掉在了腳邊。

卓鬱和那鱷魚怪胎就在半步之遙, 而馬庫斯卻沒有辦法再去攻擊了。

這場較量,是卓鬱贏了。

“讓你死個明白也好。”卓鬱歎了口氣:“其實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個陰屍吧?”

“當你看著驅魔師被割喉的時候,你的眼神就對他的鮮血非常狂熱,而當你捧著聖水想要處決阿沙時,你對它又是那麼避諱,甚至法陣亮起後,你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這些都被我看在眼裏。”

“你的行為早已出賣了你的弱點,鎮長。”卓鬱衝他露出了微笑:“你可以安心上路了。”

BOSS拔出斧子,失去支撐的馬庫斯跪倒在地上,胸口已被聖水腐蝕出了再也無法愈合的大洞,這回,他是徹底死了。

仍未回過神來的柳靜雲晃了晃腦袋:“我以為……”

“事情不到最後一刻,總會有反轉的。”卓鬱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心理素質有待加強啊。”

柳靜雲漲紅了臉,想起自己方才的表現,確實是方寸大亂了。

“不過。”卓鬱話鋒一轉:“你已經比大多數人要強啦,你看,這次的影片隻活了你一個人呢。”

“哈哈……哈哈哈哈……”柳靜雲忽然捂住了臉,她將眼淚在掌心蹭幹,發出了爽快的笑聲,像是終於結束了一場漫長的噩夢,剩下來的隻有生的希望和動力。

她活下來了。

卓鬱望向阿沙,BOSS的藍眼睛在此刻格外溫柔,裏麵好像藏了五十年的┆┆

他踟躕著,提起斧子又放下,簡直不能再糾結,如果摘下那個鱷魚麵具,恐怕卓鬱就能看見他皺巴巴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