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隱黑著一張俊顏。

正是他攥著自己的耳朵,把他揪了起來。

他懵懵懂懂地抬手去摸被抓著的耳朵,“疼......”

路隱一鬆手,他又“啪”地趴回原位。

路隱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扯著他的手臂把他拉起來。

第21章 21.番薯去哪兒

路酒又露出一副吃疼的表情,但是路隱這回沒有那麼快鬆開他的手臂,而是冷著聲命令他,“坐起來。”

路酒被揪得生疼,掙紮著爬坐起來,兩隻雪白的腿跪坐在床上。

路隱這才鬆開了手,他雪白的手臂上立刻就出現了刺目的抓痕。

路隱有些錯愕,這笨兔子是什麼體質?他也沒多用力,就起印子了?

碰瓷專業戶?

路酒可憐兮兮地自己揉了揉發紅的手臂,然後左右扭頭,像是尋找著什麼,最後一臉疑惑地跟路隱說,“阿隱床上,有會變大,的番薯,不見了......”

“......”

路隱一向冷靜自持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痕。

路酒被這個變化轉移了注意力,開心地喊道,“阿隱,耳朵變紅,了!”

路隱咬牙,聲音有些嘶啞,低吼,“閉嘴。”

他動作迅速地翻身下床,快步走進衛生間,然後把門反鎖起來。

他將水龍頭打開,掬了一捧冷水澆在臉上,卻還是澆不熄那股火氣。

明明知道那隻笨兔子是無意的,根本就什麼都不懂,他卻竟然被他三言兩語給刺激得......

路隱無比地唾棄自己。

路隱在他那個圈子裏是公認的佛係少年,旁人像他這樣的家世相貌早就三宮六院左擁右抱了,隻有他到目前為止還把所有的邪火都傾泄於自己的股掌之間。

剛考完中考的時候,他堂哥瞞著他媽偷偷帶他去“找樂子”,那女人賣力地淹沒他堂哥,他那陶醉的表情,讓他嫌惡得根本提不起絲毫興趣。

堂哥了然地看了他一眼,給他叫了個男孩進來。

......

當然,對著男孩也沒有任何感覺。

於是堂哥的表情變得很微妙,沉思良久,對路隱說,“......阿隱,我知道有個醫生對治療這個方麵的問題很在行,我把他名片給你吧。”

路隱:“......”

堂哥:“不用害羞,都是自家人,這種東西吧,還是早治療為上,哥期待你重振雄風的那天。”

......

於是,就是這樣一個禁欲係的佛係少年,想到笨兔子那張尚且稚嫩有些雌雄莫辨的臉,明明還帶著孩童般的天真,嘴裏卻吐著各種騷話,水潤潤的眼睛閃爍著求知欲地看著他......

Fuck,一柱擎天了。

果然是佛係久了,連看個蠢得沒邊的兔子都眉清目秀了嗎混蛋!

路隱一邊唾棄著自己,一邊不可描述起來。

“阿隱,在幹嘛?”

旁邊突然響起路酒的聲音,差點把興致正濃的路隱給嚇得不孕不育了。

“你這混蛋是怎麼進來的!”路隱把手抽出來不是,不抽出來也不是,幹脆轉過身背對著他,悄悄咪.咪地把手抽了出來。

路酒無辜地眨巴了一下紅寶石般的眼睛,“我推門,進來的!”

路隱:“......”

失策,忘記宿舍的鎖是壞的了。

“阿隱為什麼,要把手,伸進褲子裏?”路酒繞到他身前,不依不饒地問道。

路隱格外冷靜,“不是我我沒有別亂說。”

“伸進褲子裏,要,尿尿嗎?”路酒繼續追問。

“嗯,對......不準說尿尿,要說小便。”冷靜的路隱冷靜地洗著手,順便冷靜地糾正他粗鄙的動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