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比和阿隱在一起更加重要的事了。

但是沒過幾天,他就懂了。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路隱帶著化成了兔型的路酒,出發了。

路酒現在變換形態已經越來越熟練了,除了在路隱麵前無法把耳朵和尾巴藏好以外,變人還是變兔他自己就能操控。

路隱早就在網上提前預約掛號了,到了寵物醫院,等著叫號進去做手術就可以了。

路酒被他抱在懷裏,路隱有一下沒一下的地撫摸著它的背上的毛,讓它放鬆。

畢竟等一會,它也算是要麵對它的兔生中的一道非常艱難的門檻......

然而路酒並不知道這是它能夠和它的兩顆蛋蛋相處的最後一個夜晚,隻是被摸得很舒服,在路隱的懷裏像條毛毛蟲一般拱來拱去。

還撒嬌般地翻過身,露出自己的肚皮,想讓路隱給它摸摸。

路隱看到它裸露出來的那兩顆形狀飽滿的蛋蛋,撫摸的手凝滯了。

排在他們前麵的還有一隻二哈和一隻英短貓,等它們的手術做完後,這兩顆發育的不錯的小圓球,就要永遠地離開它了。

路酒還傻樂著,覺得今天的阿隱格外的溫柔。

直到排在他前一號的那隻英短過來跟他打招呼:“Hey!小老弟,你也來做絕育呀?”

它的話吸引了路酒,他從路隱身上跳下來,走到英短旁邊,迷惑的問:“什麼是絕育?”

英短的用爪子在路酒的蛋蛋上拍了拍,“就是把你這裏給哢嚓了!”

它見路酒菊花猛地一緊,搖搖頭滄桑地說:“唉,同是天涯淪落人......我不就讓隔壁家的小母貓懷了個五胞胎嗎?主人竟然對我這麼狠......你呢?你做了啥你主人要帶你來絕育?”

他做了啥......

大概是他和主人滾床單了。

路酒陷入了對兔生深深的懷疑。

阿隱帶他來......竟然是做這個的嗎?

他的心裏有些悶悶的,阿隱怎麼能......他就那麼討厭和自己開車嗎?

不行,他不能變成太監......

路隱並不知道,它們一兔一貓交流了什麼,隻是疑惑的看著路酒衝他“咕咕咕”了一聲,突然轉身跑出了醫院,圓滾滾的身體第一次動作這麼敏捷,有些像他第一天碰到他的時候。

路隱對拆蛋專家說了聲抱歉,追了出去。

然而路酒實在是太久沒有運動了,又胖了許多,腿還短,沒跑處多遠就被路隱揪出了,掐著他的後頸皮把他提溜起來。

四隻小短腿還繼續在空中晃啊晃,絕望地掙紮。

“咕(wo)咕(bu)咕(yao)咕(zuo)咕(tai)咕(jian)——”

它的叫聲悲痛淒婉,路隱愣了愣,這隻蠢兔子可能是知道,一會要發生什麼事情了,現在要臨陣脫逃。

“不是答應得好好的,為什麼突然反悔?”路隱在它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

嚇得路酒菊花再緊!

“咕咕咕咕咕!!”他不知道是來拆蛋的才答應的好嗎?!

路隱終於失去了耐性:“如果你今晚不把這個手術給做了,你就去搬出去住,我不再管你了。”

路酒撲騰的腿終於安分了。

就在路隱以為他是妥協了的時候,他突然轉過脖子,兩顆方方正正的大板牙在他的虎口上咬了一口。

虎口是很脆弱的地方,路隱吃疼。

路酒趁此機會從他手上逃脫,往旁邊的巷口跑去。

然而他的運氣不好,跑進的是一個死胡同,隻能進,不能出。

眼下,路隱在向他一步一步的靠近,他嚇得瑟瑟發抖,背上的毛都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