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嗯什麼!國家田徑運動員又怎麼樣?還不是老鹹魚一條了!”
等等......這個聲音好像有什麼不對!
他猛地一回頭,發現他剛才吐槽的對象,就站在他身後。
於是薑◇
路隱:“......”
路酒說完,轉過身背對著路隱,彎下腰整理剛才被自己踢得東一隻西一隻的鞋子。
在他彎腰之際,一顆小水珠從他眼眶砸落到他的鞋麵上。
他又抬手擦了擦眼睛。
不是擦掉了嗎?為什麼會越擦越多......
這回鹹鹹的液體流到了他手心上的傷口處,紅藥水塗著的地方有些刺痛。
他用力揉著酸澀的眼眶,一隻手把他的手腕抓住,沉聲道:“你還覺得很委屈了?”
寶寶委屈,但寶寶不說。
路酒隻是抬起另一隻手,又在眼睛上抹了一把。
路隱今天是鐵了心要治他這個脾氣,用力拽著他的手腕,帶他到衣櫃前,指著裏麵全是名牌、價格不菲的衣服:“仔細看看,這裏麵有哪件衣服是你自己花錢買的?”
又指著他墊著厚厚的床墊、綿軟的床:“還有這些東西,哪樣東西是你自己掙來的?”
一無所有的路酒不敢說fuck。
“路酒,你是一個男孩子。沒有男孩子會像你這麼嬌氣。如果你想好好的生活在這裏,就要學會什麼是自立。如果你學不會,還是回到你原來生活的地方吧。”
路隱把抓著他手腕的手鬆開,上麵立即浮現幾個淡淡的粉色指印。
路酒悄悄用另一隻手在上麵輕輕地摸了摸,弱聲地說:“我知道錯了......”
“哪裏錯了?”
路酒木木的說:“太嬌氣,要自立。”
路隱眼中終於露出一絲欣慰的神色。
巴掌打完了,是時候要給一顆甜棗。
他摸了摸他的耳朵:“餓了嗎?”
路酒點了點頭。
“想吃壽司?”
路酒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其實,也沒那麼想的......
路隱正想去給他打包回來,便聽到有人敲門:“你好!外賣!”
路隱:“你點外賣了?”
路酒的耳朵迅速收了起來,也有些疑惑:“沒有點......”
他去把門打開,門外的薑思景衝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拎著手上的餐盒:“薩噗rua死!”
這英語塑料做的。
他直接登門入室,見到了裏麵的路隱愣了一下:“大......你怎麼還沒走啊?”
路隱眼裏閃過一抹異色:“你來幹什麼?”
薑思景把手上的幾個餐盒在路酒的桌麵上擺好,把蓋子打開,得意的說道:“當然是來給他送溫暖來了。”
路酒看著桌麵上滿滿當當的好吃的,原本沮喪的情緒好了一些:“謝謝你,景景!”
“你叫他什麼?!”
“你、你叫我什麼?!”
兩個聲音意外的重合在一起,一個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一個帶著一絲難以言明的嬌羞。
路隱當然知道路酒喜歡誰,就叫誰疊字的習慣。
這隻笨兔子就這樣被一頓吃的給收買了,還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