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什麼走!我今天非要跟他算賬不可!”

他在門外敲了很久,連隔壁宿舍的門都開了,路隱才把門打開,冷眼看著一臉義憤填膺的薑思景和,他旁邊怯懦得不敢和他對視的路酒。

“終於出來了!我還以為你要一直當縮頭烏龜呢!”

眼見路隱又要把門合上,薑思景趕緊用手撐著:“我話還沒說完,你幹什麼!”

“我不想和蠢貨浪費時間。”

薑思景被他這副高高在上的語氣激怒了。

“你他媽說誰蠢貨呢?”

路隱淡淡的說:“誰對號入座就是誰。”

“我......”薑思景知道自己在他這裏趁不了口舌之快,於是單刀直入:“你憑什麼幹涉路酒和我交往?”

路隱眼底流露出一點譏誚:“他想和誰交往就和誰交往,我沒時間幹涉。”

路酒心裏一股恐慌湧上,他覺得這一次,阿隱是真的不想管他了......

他伸手拽住路隱的一邊袖子,當著薑思景的麵就說道:“阿隱!我聽你的話!我不和他玩兒了......”

然後轉向薑思景:“對不起......”

路隱把衣袖抽了回來:“與我無關,不用和我彙報。你們再打擾我,我就叫宿管了。”

說完,麵無表情地把門合上了。

薑思景看著滿臉失落的路酒,終於爆發出來:“你多大個人了,為什麼還要聽他的話!?你這小白眼狼捫心自問,我對你好不好?你的蛋都是誰給你剝的?你缺錢我就給你賺錢,憑什麼他說兩句話你就要和我劃清界限?!”

他說這話一開始是有些作勢,畢竟他為他做那些事的目的也不純粹,但說著說著就委屈了。

他第一次這麼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出錢出力,別人還完全不稀罕,氣急的捶了一下牆:“好......算我犯賤!我不配合做你的朋友。”

路酒愣愣的看著薑思景也走了,又看著路隱緊閉的門,突然很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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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一側,靠窗倒數第一排的位子。

那位置自有人坐了之後,零食飲料便沒少過,日日下課以路酒為圓心向四周擴散至一個整圓。

“小酒兒你沒來多久,哪兒不知道,或者跟不上都可以請教我。”

“你還沒醒呢?看著你15分的試卷再說一次?”

“今天我來幫你剝蛋殼吧!”

“路酒,下課一起恰飯去啊!”

......

“那個位子是有什麼寶藏嗎?還是人人都覬覦那朵黑心蓮?能不能安靜點兒——艸!”

自從周六和路酒鬧崩了後,就默默把自己位置搬走了的薑思景在心中暗自腹誹。

他冷眼瞧著那群獻殷勤的糙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後槽牙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難受得直癢癢。

窗外日暮黃昏,教室裏沒開燈,有些暗了,其他人都去訓練了,隻剩下路酒和薑思景。

路酒是教練特赦的,薑而思景是直接曠課。

路酒坐在窗邊,夕陽為他染了一層薄薄的顏色,整個人都置身於昏黃的柔光下,與薑思景這邊的昏暗劃開了界限。

薑思景拳頭握的死緊,站起了身,看著幾步距離外的路酒,忍不住想要靠近,掌心的疼痛終還是讓他清醒過來。

艸!

他在想屁吃?!

這黑心蓮這麼對他,他還想著靠近他?

路酒側頭往他這裏看了一眼,他踹了一腳旁邊的凳子,重重地哼了一聲,“看個幾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