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豪還沒有說完,就被林柏森打斷:“別說,我惡心。”
秦子豪默然了一會,隻說了一句:“你以後別後悔就好。”
林柏森抬眼,“你會為了一個biao子後悔嗎?”
秦子豪無奈地搖了搖頭。
因為人已經找上門了,他隻能加快了拍攝的進度。
林柏森眼神陰鷙地盯著鏡頭裏搔首弄姿的虞恩,目光漸漸地被他旁邊的路酒吸引了。
很幹淨,很漂亮。
林柏森第一眼看中他的不是他的外貌,而是他身上那種幹淨的氣息,清澈靈動得像一隻小兔。
虞恩也曾是這樣。
自從林柏森來了,路酒就發現虞恩的狀態比原來更好了,神采奕奕的樣子和之前那種故作的喪完全不同。
他悄悄地問:“你喜歡他嗎?”
虞恩隻是意味深長地說了句:“你不懂。”
路酒有些不服氣,為什麼一個兩個都覺得他什麼都不懂?
阿隱是,鷹也是,現在就叫虞恩也是!
難道他的臉上寫著“無知”兩個大大的字嗎?!
拍完後,虞恩還沒有來得及換下`身上的貓紋衣服,就被林柏森拽走了。
他拽得大力,虞恩沒站穩身形,踉蹌了幾步,而後故意捏著嗓子道:“慢一點,人家好疼啊。”
他明知道這麼說之後,林柏森隻會讓他更疼,但是他卻偏偏喜歡自虐地去挑釁他。
果然,林柏森攥著他的手腕的手更緊了,似乎恨不得把他的腕骨捏碎。
當然,他也不是沒有這麼做過。
那年,他滿心歡喜為他彈奏了一首他為他獨家原創的曲子,給他做生日禮物。
為了達到最完美的演奏,他反反複複地練習了很久,手指都彈到水腫,隻為了讓他能夠開心。
然而他收到的不是林柏森的笑容和一貫的稱讚,更沒有驚喜。
他隻是在他彈奏完,抬頭對著他笑的時候,才回以了一個古怪的笑容。
至今他都難以忘記他那天唇角的弧度,輕蔑又倨傲。
他一開始對他這個詭異的微笑有些疑惑,還懷疑是自己彈奏得不夠完美。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這個微笑背後代表的是什麼。
毀滅。
琴蓋狠狠地砸了下來,砸在了他曾經引以為傲的手指上,砸碎了他六根指骨。
他瞬間痛不欲生,低聲慘叫。
他痛得冷汗涔涔,還固執地相信林柏森是不小心碰到琴蓋,並不是......
下一秒,他冷漠的話語打斷了他的自我安慰,將他從卑微的幻想中殘忍地抽離出來。
“你這肮髒的手,隻會弄髒我的琴鍵。”
“不如,廢了吧?”
他氣若遊絲地問:“為什麼......柏森,我的手好痛啊......可以幫我叫救護車嗎?”
林柏森伸手,在他斷了指骨的手指上輕輕撫摸,猛地狠狠一攥。
虞恩連一聲痛也喊不出了,靈魂好像被抽出了軀殼。
“還想叫救護車?我本來就要廢了你的手,為什麼要幫你叫救護車?”
虞恩抬眼,看見林柏森又笑了。
笑得特別開心,就像一個惡作劇成功的孩童一般。
自從伯母去世後,他就很少露出這樣的笑容了,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不知道是什麼心情,虞恩竟然也跟著笑了笑。
多好啊,他又見到林柏森笑了。
可惜林柏森見他笑了,便變了臉色,手上更加用勁:“你這賤.人還能笑得出來?!”
虞恩笑不出來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