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酒連忙怯懦地叫了聲:“教、教練......”

男人對把他當猴子看的幾人道:“去更衣室換好衣服,在操場等我。”

幾個人都能明顯感覺到,麵前這個新來的教練,和老範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

老範其實不老,從省隊退役下來,來R中帶了幾屆體育生,今年也不過32。

隻是大家都喜歡“老範”“老範”地叫他他也不去計較這個稱呼,反而覺得和大家打成了一片,有些沾沾自喜,

雖然他也會用嚴厲的口吻說話,但是由於個子不高,受了腿傷之後,又有些微微發福,一張偏圓的臉,板起來的時候,看著更是可笑,沒什麼威懾力,所以學生們一點也不怕他。

但是這個新教練的身材,可比老範......

於是原本在老範麵前,整天嬉皮笑臉插科打諢的體育生們,在他麵前都不敢造次。

路酒故意磨磨蹭蹭走在最後,又偷偷的溜了回來,跑到男人的麵前,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的問:“......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男人這才露出一個區別於剛才嚴肅影響的懶散笑容,抬手在路酒的下巴上勾了勾,聲音裏充滿了調笑的意味:“這麼香的小兔子,我怎麼會不記得呢?”

倘若他說的是“這麼漂亮的小兔子”,或者是“這麼帥氣的小兔子”,路酒都會很開心。

但偏偏他說的是“這麼香的小兔子”......讓他有一種下一秒就會被吃了的感覺,於是笑容僵了僵:“我,我還以為你忘了......”

“快去換衣服,到操場上集合,再繼續在我麵前誘惑我,我就......”

不用他再多說,小兔子便受驚一般的逃走了。

男人輕輕笑了一下,這麼慫,還老是要過來挑逗他,真是一隻不老實的兔子。

不過,還挺可愛的。

鷹是一個非常嚴格的教練,剛來第一天,體育生們就被他整治的半條命都沒了。

鷹仿若帝王一般站在一旁,用輕蔑的語氣說:“你們就隻能這樣了?怪不得春季賽跑成那樣,把你們教練都氣病了。”

有人怨聲載道的說:“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就隻是在旁邊看著,怎麼會知道我們有多累!”

“再說了,老範的是舊疾,又不是我們氣病的!”

“不服是嗎?”鷹灰色的眼睛,直勾勾地鎖著說話的那個男生:“讓你們跑得最快的人,來跟我比試比試。他贏了,以後你們的訓練量,我給你們減少五分之一。如果我贏了,再加五分之一,怎麼樣?”

那個說話的男生有些猶豫了,但另一個人跳出來說:“可以!小酒兒!出戰!”

然後一把將路酒推了出去,賣的一手好隊友!

一般會退役下來當教練的運動員,都是因為年紀大了,身體機能跟不上,或者是哪裏有傷的,比如老範。

更何況這個新教練,他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因此他們合計了一下,覺得這條路,可行!

路酒對此隻想說:

可行個屁!

你們有見過跑得比老鷹快的兔子嗎?!?不......那不是跑,那是飛啊!!

真正的飛毛腿啊!!

他被推出來踉蹌了一下,然後回頭道:“能棄權嗎?”

同學們義正言辭,“不可以,隻可進,不可退。”

盡管他百般不願,還是被迫推上了戰場。

他隻好想象自己正在被老鷹追捕,果然速度要更上一層樓。

但是兔子跑不過老鷹,本來就是生理結構的特點,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最後他肯定是毫不意外地輸給了鷹。

兔子就是兔子,怎麼可能跑得過老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