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路家老宅,當晚路酒便生病了,病怏怏的躺在自己的小窩裏,路隱拿來他愛吃的涼拌蘿卜,他都隻吃了兩口便吃不下了。
因為他是兔子的形態,路隱也看不出他是什麼問題,問他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他也隻是搖搖小腦袋。
路隱認為他是因為下午他和雲紀文出去的事鬧小脾氣,冷了臉教訓他:“適可而止一點。”
路酒頭還暈乎乎的,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他明明已經很乖了,也沒有鬧,甚至體貼的不告訴他自己不舒服的事,怎麼又被罵了?
生病能影響人的心情,也能影響兔子的心情,讓他原本就低落的心情更加灰蒙蒙的,灰心地蜷在窩裏閉目養神。
路隱也隻當這小醋精,還在胡亂吃醋,沒有再搭理他,把他晾在角落裏,讓他自己想想明白。
路酒半夜冷得不自覺地變成了人形,鑽進了路隱的被窩裏,自動自覺的在他的懷裏找了個位置躺好。
路隱微微睜開眼,看見是他,又闔上了,把他按進懷裏,兩人相擁而眠。
第二天早上,路隱是被路酒身上灼熱的溫度燙醒的。
他的身體滾燙得像烙鐵,手腳卻是冰涼的,一看就是高燒的症狀。
他輕輕地拍了拍路酒的臉頰,拍了幾下他都沒有睜開眼,隻是囈語了幾句路隱聽不懂的話。
路隱也顧不得外麵還有人,直接給他套了自己的衣服,把他背起來。
剛下樓,就碰見拖著行李箱的雲紀文。
雲紀文見到他有些氣息微亂的樣子,背後還背著一個人,微微怔了一下:“這是......怎麼了?”
路隱駐足,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拖箱,問道:“要走了?”
雲紀文心裏一暖,“嗯,我......”
“那讓司機送你去吧。”說完,便背著路酒準備到外麵叫車。
雲紀文往前追了兩步,在背後叫住他:“你......不送送我嗎?”
逆著光,他看不清路隱的表情,隻能看見他俊挺的輪廓:“抱歉,下次回國再聚。”
雲紀文原本就是打算自己默默地離開,但此時又湧上一股不甘心,“你背上的男孩......是阿姨他們說的小酒嗎?”
“嗯。”路隱耐心地應道。
“你和他......?”雲紀文雖然內心已經有了定論,可還是心懷僥幸地問道。
“嗯。”路隱沒有否認。
雲紀文仿佛受到了沉重的打擊,臉色一白,“如果我......”
“紀文,昨天我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路隱輕聲說完,背著路酒出了門。
雲紀文的手緊緊抓著行李箱的拉杆,骨節都微微泛著白色,在心裏做了一個決定。
路酒隻是著涼了,到醫院掛了一瓶水便好了許多,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路隱板著臉坐在旁邊:“不舒服為什麼不告訴我?”
“不想讓你覺得我麻煩......”路酒小聲嘀咕。
“那你現在覺得自己不麻煩了?”說了大實話的路隱看著泫然欲泣的兔子,最終還是歎了口氣,揉了揉他柔軟的頭發:“下次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路酒乖巧地點了點頭,隨即想起了什麼,問:“阿隱,雲紀文......”
“他已經回國了。”
路隱精神一震,原來他睡夢中聽到的都是真的!
一覺睡醒,就少了個情敵,簡直不要太爽歪歪了!
路酒原本想像的和情敵鬥智鬥勇的戰爭,在情敵的主動退出下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