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隱微眯著眼,畫麵上路菠蘿的整個身子都暴露在監控之下,那人俯下`身跟路菠蘿說了些什麼,又拿出了手機給路菠蘿看,緊接著就跟著那人走了。

偏偏拉著他的那個人隻有半邊身子,一般人就算眼神很好也難認出那人是誰,但路隱隻一眼就認出來了。

雲紀文!

路隱緊了緊拳頭:“查一下雲紀文現在在哪裏。”

知道了路菠蘿在什麼人那裏,搜索的進度也就加快了許多。

可能是雲紀文秉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想法,很快他們就鎖定了在路酒家附近小旅館裏的雲紀文,他帶著孩子並沒有走太遠。

當他們破門而入的時候,裏麵卻隻有雲紀文一個人,聽到他們進來的動靜驚訝的抬起頭看,目光有些慌亂:“你們幹什麼?”

“孩子在哪裏?”路隱厲聲道,他大致看了一下這個房間,因為廉價,所以布置很簡單,隻有一張床,衛生間,還有個床頭櫃。

“你說什麼啊?”雲紀文垂下眼睛。

“快把我的兒子還給我!”路酒跟了進來,一雙泛紅的雙眼緊緊的盯著他。

“你兒子丟了和我有什麼關係?”雲紀文咬牙,不肯承認。那附近的攝像頭他每一個都認真了解過了,按照他過來的路線,不可能會被拍到!

房間的格局簡單,路酒很快就把能藏納人的地方找了個遍,依舊沒有路菠蘿的身影。

“咚......咚......”

幾乎微不可察的響聲突兀的響起,路酒的目光登時看向了發出聲音的衣櫃。

他剛才看過了衣櫃,裏麵並沒有人。

這聲音很小,一般人或許聽不見,但路酒的聽力異於常人,他確信衣櫃裏有聲音!

“咚......咚......”那聲音還在響!

路酒衝過去,把衣櫃打開,目光停留在剛才被他忽略了的小行李箱。

他立刻把行李箱打開,果不其然,裏麵小小的人兒蜷縮這身子待在裏麵,嘴巴被膠帶封住了。

“!”

孩子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發出的聲音是他用手指在下意識地輕輕敲動,路酒頓時心痛萬分,把孩子緊緊地抱在懷裏。

找到了孩子,外麵立刻衝進來幾個身穿製服的警察。

“把他帶走!”為首的警察厲聲嗬斥。

雲紀文立刻被反壓在地上,冰冷的鐐銬把他的雙手反剪在身後,他艱難地昂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路隱,你報警了!”

“你綁架了我的孩子,我告訴過你,我有底線。”路隱眼神冰冷,居高臨下地看著被警察壓製住的雲紀文。

他雙目赤紅,再也不複往日溫和有禮的形象,“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求求你了,原諒我!我沒有像傷害他......我隻是想見不到你,這孩子那麼像你,我可以......”

“閉嘴!”路隱皺起眉頭,對警察道:“麻煩你們把他帶走。”

他沒有再去理會雲紀文瘋癲似的話語,直接帶著路酒和孩子去了最近的醫院。

路酒已經檢查過路菠蘿,身上沒有多少外傷,主要要去檢查一下有沒有內傷。

醫生從路酒的手裏接過路菠蘿,把他輕輕地放在一旁的手術床上,然後對路隱說道:“煩請二位稍等一會兒,我為這個孩子檢查一下。”

醫生先是看了路菠蘿的眼睛,將他的眼瞼扒開,看了看裏麵,似乎是沒有問題,又拿了聽診器聽了聽路菠蘿的心跳,再檢查了一下路菠蘿的全身。

醫生似乎鬆了口氣,一邊收拾著工具一邊對路隱說道:“這個孩子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昏迷甚至還很健康,昏迷過去是因為缺氧,隻是身上有一些皮外傷,擦擦藥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