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不自在地動了動屁股,但還是沒有掙開,然後牽起了路酒的手,等路酒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上了路隱的車。

路隱帶他去的不是之前失去記憶時住的那處,想來也是考慮到那裏有不太美好的回憶。

他帶他來的是當年由路酒親手布置的公寓,路酒無比感慨地拉著路菠蘿進了嬰兒房,裏麵所有物品的擺放和當年一模一樣,他摸了摸那張大黃蜂形狀的床,問路菠蘿:“這個床是爸爸以前紿你挑的,喜歡嗎?”

雖然是嬰兒床,但其實0-6歲的孩童都適用。

路菠蘿矜持地點了點頭,但可以明顯地看到他的眼睛亮著光。

路隱從後麵環住路酒的腰,低頭在他耳邊輕咬:“路酒,我們重新開始。”

路酒見路菠蘿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帶著些好奇地盯著他們,連忙用手肘把路隱格開了,臉頰有些發燙:“那你先

過了菠蘿這一關吧!”

菠蘿驕傲地仰著小腦袋:“想親我爸爸,要經過我同意才行!”

路隱笑而不語,但路酒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了父子兩人一樣的胸有成竹的傲氣。

孩子熬不了夜,加之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情,九點鍾就開始犯困了,也不認床,眼睛一閉就睡了。

路菠蘿睡下以後,路酒從他的房間裏出來,回到他和路隱的主臥。

他剛打開門,就被人拉著手腕一把拽進了房間內,砰地一聲被按在門上。

路酒和麵前剛洗過澡,頭發還在滴著水,整個人散發著致命的荷爾蒙的男人四目相對,咽了口唾沬:“……你幹、幹嗎?”

“幹。”

“????”

“菠蘿一個孩子太孤單了,我們來生個二胎。”

清晨,晨風將窗簾拂動,一縷淡淡的金色灑落在房間的一角。

房間內的大床上,有兩人相擁而眠。

路隱睜開眼,看著懷裏兔耳朵還未收回去的人,不禁揚起了唇角,伸手在那毛絨柔軟的耳朵上撫了撫,又用纖長的指尖在他紅潤,有些微腫的嘴唇上壓了壓,那種溫軟的觸♪感在自己的唇上仿佛還有餘留。

嘴唇上有些刺痛,路酒嚶嚀了一聲,卻還是沒有醒來,閉目輕輕吃語,路隱收回了手,任由他繼續在他懷裏酣睡,輕輕在他後背上拍著。

昨晚似乎的確做得過分了點。

路酒在他的懷裏枕了一會,掉轉頭換了個方向繼續睡,總算放過了路隱已經隱隱有些發麻的手臂。

他緩緩起床,隨便披上了一件睡衣,走到客廳裏泡了一杯熱茶。

身旁的手機突然發出略微的震動,路隱低眸一瞥,是秦子豪的來電,他大概知道他打電話來想要說些什麼,所以並沒有接聽。

隻是那便實在鍥而不舍,他才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邊傳來秦子豪疲倦的不複往日清亮的聲音:“阿隱,我們能見一下麵嗎?”

路隱:“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裏說?”

冰冷的聲音回蕩在客廳,路隱背靠沙發,一臉的冷漠。

秦子豪在電話那頭聲音沙啞著道:“很重要的事情,拜托了。”

“如果是關於雲紀文的事情,”路隱的手指劃過桌麵,隨手把熱茶紿倒到垃圾桶裏麵,頓了頓,重道:“我沒什麼可以妥協的,見麵還是不必了。”

秦子豪立馬否認:“不不……不是為了雲紀文的事情,真的……算我求你,地點我約在了你最常去的哪間咖啡廳,我們在那裏見一麵。”

路隱沉默了半響,最終還是略微歎了一口氣,應了一聲“好”。

掛斷電話之後,路隱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上樓發現路菠蘿已經醒了,在他的玩具房裏擺弄著一個飛機模型,他上前囑咐了他不要吵醒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