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酒腦子裏不由得腦補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長耳朵不自覺地冒了出來。

路隱看著路酒的模樣,不禁覺得好笑,他揚起嘴角,附在他的耳邊,輕聲道:“想……”

路酒毛絨絨的耳朵被他弄得有些癢,白皙的臉上飄著兩抹紅暈,點點頭,小聲地回答:“想……”

“想吃蛋糕嗎?”

路酒:“???”

隻是為了問他想不想吃蛋糕,為什麼要用這麼性感的語氣?!他還以為……

路隱看著笨兔子氣憤地瞪圓了一雙杏眼,清澈的眼睛裏明晃晃地寫著羞赧,無辜地挑了挑眉:“你在想什麼?銀蕩的兔子。”

路酒不開心地甩了甩耳朵,有意無意地在路隱的俊臉上拍打著,以示反抗。

路隱技巧性地抓住他的耳朵,捏了捏,懷裏的兔子瞬間就軟成了一汪春水。

路隱握著他的手,把紙刀塞進他的手裏。

路酒看著那個和自己非常相像的兔子蛋糕,既想吃,又覺得如果這樣切開有些殘忍……最後還是被肚子裏的欲望打敗了,咽了口唾沫,一刀把那個兔子開膛破肚了。

在切到“心髒”的位置時,路酒感覺到紙刀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用了點勁也切不下去,嘟嚷著往裏麵看,發現紙刀下是一個絲絨小盒子。

他立刻轉頭去看路隱,溜圓的眼睛裏有些驚疑不定。

路隱淡笑著對他點頭:“打開吧。”

路酒懷著激動顫唞的心情打開了盒子,“啪”地一聲彈射出五顏六色的彩帶,盒子的中間有一顆閃瞎眼的戒指。

這是……

“阿隱……”路酒聲音有些顫唞,回頭看著他:“你這是在向我求婚嗎?”

路隱拿起盒子之中擺放著的鑽戒,抓起路酒溫軟的手,將那個俗氣卻象征著白頭到老的承諾的圓環在他的手指上牢牢套緊,額頭輕輕抵著他的額頭,倆人的距離極速縮近,他的眼中滿是溫柔,一字一語地道:

“路酒先生,以我所有為聘,不知能否換你往後餘生?”

路酒被他的溫柔纏繞得密不透風,身體緊繃,瞳孔猛然縮小,卻亮得驚人,薄薄的水光打濕了纖長的睫毛,臉上的笑容有些傻氣:“換……必須換!我把全部都給你……”

在他傻乎乎地說出“我把全部都給你”的時候,路隱的心裏微微一動,像是被什麼東西包裹住了一般,無比溫暖,他歎息般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那就嫁紿我吧。”

“你們要舉辦婚禮?!”電話那邊傳來女人不可置信的聲音,“你瘋了?娶一個男人還要告召天下?!

路隱靠在沙發上,神色沒有什麼變化,似乎電話那頭的怒火沒有燒到他這來。

“嗯。”

他應了一聲,目光卻停留在還在收拾東西的路酒的身上。

路隱淡淡地說道:“媽,我也不小了,我應該紿我自己愛的人一個完美幸福的婚禮,一輩子不紿他一個名分,對他不公平,孩子也需要……”

“辦婚禮也就算了,有誰這麼大張旗鼓的!”

那邊的聲音聽起來依然怒氣不減,秦葉韻狠狠歎了一聲氣,咬牙切齒道:“你知不知道這麼高調的婚禮,在背後說你們風涼話的有多少?你能不能給集團樹立一個好的形象?對公司負責?”

路隱見她關心的仍然是公司,不怒反笑:“媽,公司今年總收入增長了多少個百分點您難道一點都不知道嗎?公司我自認已經負責了,我現在要對他負責。公司聘請人是來做事,不是說閑話的,敢在背後嚼舌根,就讓他直接收拾包袱走人。”

秦葉韻強自鎮定下來:“既然你能自己做決定了,那你何必打電話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