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羞草。
他把包拿起來,拍了拍上麵的泥土和葉子,仔仔細細的翻開來檢查了一遍,鬆了一口氣,幸好沒有摔壞。
路隱送給他的包,他愛惜得很,從來都是輕拿輕放,雖然沒摔壞,但是看著上麵的土灰,他的心裏還是非常難過。
他抱著書包發了一會呆,一點也不想回宿舍。
翻了翻裏麵的東西,也都還在,看著被虐待得有些卷了邊的練習冊,他鼓起勇氣走到路隱的宿舍門口,敲了敲門。
路隱開門的時候,高小飛因為緊張不敢看他,所以將目光瞥向別處,因為這一瞥他看見了裏麵的床上露出的一隻雪白精致的腳。
路隱有舍友了?
他有些羨慕的想,不知道是誰這麼幸運,可以和他分到一個宿舍。
路隱就和他想象般的那樣趕他走。
他局促地捏了捏有些打皺的練習冊,“路隱,其,其實我沒地方去了......我宿舍的那些人,都欺負我......他們還把你送給我的包扔到植物園,我找了好久才找到......”
“好,好可憐啊......”
一道細弱的聲音從路隱身後傳來,讓高小飛瞬間僵了僵。
一個人從路隱旁邊探出個腦袋,對他道,“你快進來吧......”
高小飛愣愣地看著麵前這個頭上戴著兔耳朵的少年。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人。
但即使有這麼一個漂亮的人為他求情,路隱也還是不容他短暫停留一會,毫不留情地把門關上。
他失落地在門口站了一會,才慢慢吞吞地把練習冊塞進了帆布包裏,他實在不想回宿舍,直到到了規定要回宿舍的時間,才磨磨蹭蹭地回到宿舍。
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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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思景的目光從遊戲裏的畫麵上遊離開來,往隔壁那個裸著上身的人看去。
膚色比自己還黑,又幹又癟的,真是難看,腰眼那還有個碗口大的疤。
因為是反手,他的動作有些笨拙,往下揉搓的時候會把褲子撐起,露出隱隱約約的股溝,[tún]瓣的顏色竟然比別的地方都白,看起來有些可笑。
看他在那磨蹭半天,一向喜歡速度的薑思景煩躁的別開了眼。
過了幾分鍾,他突然聞到一股怪味。
他往高小飛的方向看去,發現原來是他手上拿著一個黑乎乎的藥貼,要往腰上貼。
他不耐煩的道:“你貼的是屎嗎?這麼臭?”
高小飛低聲說:“是我奶奶給我做的草藥貼。”
每到梅雨時節,他的腰傷就會複發,用奶奶給他做的草藥貼敷一會兒,會好上很多。
薑思景嗤笑:“這種東西會比我的藥膏好嗎?”
高小飛聽出了他語氣裏的輕蔑,沒再說話。
哪怕他認為奶奶做的草藥貼比他的藥膏好一百倍。
薑思景見他笨手笨腳的,貼了半天都沒有貼準位置,終於忍無可忍的上前“刷”地搶走了那個臭的要死的草藥貼,然後精準地甩在了他的傷口上。
高小飛連忙回過頭,他的眼睛不大,是有些上挑的,此刻帶著幾絲驚慌失措,竟然為那副平凡的麵容添了一絲奇異的光彩。
他愕然了一會,才愣愣的說道:“謝謝......”
薑思景在心裏啞然,這人是有多缺心眼?竟然還向他道謝。
不過他自然地接受了這個道謝,甚至還漫不經心的說道:“既然要道歉,那就幫我把我的衣服給洗了吧。”
他不知道這人是怎麼洗衣服的,洗出來的衣服竟然比他用洗衣機洗的還香。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的確覺得那種廉價的香味......有點好聞。
高小飛聽了他的要求,囁嚅著道:“你不是有洗衣機嗎?”
薑思景一副無賴的模樣:“少廢話,要不然你就把藥膏的錢還給我。”
高小飛狠狠地皺起了眉:“多少錢?”
“一瓶3000多,你用了這麼多,我收你1500不過分吧?”
薑思景這麼說其實很惡劣,因為間接打傷高小飛的人是他,把藥給他的人也是他,現在反倒要他給錢,簡直是欺騙消費。
高小飛聽見要價,心就涼了,1500......這是他一個學期的生活費,他哪裏找來這麼多錢給他?
這藥竟然這麼貴,他剛才用了不少,現在才有些心疼起來。
給藥錢和幫他洗衣服......似乎還是幫他洗衣服合算。
於是他隻能在沉默中表達了自己的選擇。
高小飛就這樣多了一件工作,幫薑思景洗衣服。
薑思景是體育生,每次訓練回來都大汗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