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的寡淡的氣味不一樣,他的東西帶著一絲腥氣和濃烈的石楠花的氣味......

他無意間瞥見鏡子裏的自己,拿著一條內褲湊在鼻尖,黝黑的臉泛著紅光,眯著眼睛,神色有些迷醉,嘴邊還咧著一個癡傻的笑容,一隻手在月退間動作著......

他陡然清醒過來,手上的動作僵住,某處也迅速萎靡下來。

為了懲罰自己,他打開了花灑對著自己衝。

冰冷的水花打在他的身上,身上最後一絲帶著旖旎的火熱感也消散了,雞皮疙瘩瞬間冒了出來。

自己究竟是中了什麼邪?!

為什麼三番兩次地做出這種變態的舉動,還......還冒出這樣的變態的欲.望......

難不成他對那個大少爺......

不不不!他怎麼可能會對那種惡少有感覺!

一定是自己初通情穀欠,才會這樣的......

為了證明是這樣,他甚至偷偷去聞了另外兩人的內褲,可是那氣味隻想讓他作嘔。

他絕望的發現......

自己似乎隻對薑思景的味道有反應。

他真的是一個變態。

算了......反正他也不會知道......自己就,就變態一會......也沒人能發現吧?

也許是剛開始進入高中的學習,壓力太大了才會這樣,等過了這段時間就會好起來也說不定。

現在就再放縱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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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小飛翻了翻日曆,他記得過幾天就是路隱爺爺的生日了,他見過路隱的爺爺一回,是個不苟言笑的人,看起來有些嚴格。

他沒有什麼可送的,想起路隱爺爺喜歡詩詞,便自己花了三天琢磨了一首賀生的詞。

他想找路隱替他轉交他的禮物,不料路隱沒找著,找著一個向他求救的漂亮少年,自稱自己叫路酒。

他沒有猶豫,背起他要去附近的醫院,剛下了兩層樓,就迎麵撞上了薑思景。

他低著頭想要快速從他旁邊下去,祈禱這個大少爺沒有看到他,然而這個動作隻不過是掩耳盜鈴,除了自欺欺人沒有別的用途。

薑思景冷哼了一聲,伸出一隻腳擋住了他的去路。

高小飛不想搭理他,向左邁了一步想要繞過他。

但薑思景偏要跟他作對似的,他往左,他便往左,往右,他便往右,把他的去路堵得死死的。

性命攸關,高小飛隻能低聲下氣地道:“他生病了,要趕緊送醫院!別鬧了!”

薑思景不滿意他的語氣,一個陰溝裏的老鼠,竟然也有資格跟他說“別鬧了”?

他冷笑一聲:“我有車,你求求我,不是比你這麼背著他去外麵打車來得更快嗎?”

高小飛咬牙,不吭聲。

“嗬,就這點能耐還學別人救人?”薑思景閑得發慌,多的是時間跟他耗著:“說啊,說求求我,我就幫你救他。”

高小飛背著路酒的手緊了緊,心想薑思景這人心狠手辣,如果他不說,他真的可能不會給他放行。

而且確實如他所說,他有車,能夠更快地把背上的人送到醫院......高小飛緊咬的牙關微微鬆動,但他還沒說出口,薑思景卻似乎對他背上的人產生了興趣。

他把路酒從自己的背上接過去,頭也不抬地吩咐他:“拿紙來!”

“我沒紙......”高小飛摸了摸褲子口袋,隻摸出了一條手絹,但是這是他奶奶給他縫的手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