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貪心也是要花力氣的啊,他的力氣已經花完了,他現在一點也不貪心了,真的。
薑思景沒有發現高小飛眼睛裏的光漸漸熄滅了,繼續說道,“床伴?好啊,那就做床伴算了。”
說著,一把拉住高小飛,就要帶他走。
高小飛的懷裏還抱著自己的書,連忙道,“等一下......去哪裏?”
薑思景轉過頭,咬牙切齒道,“你不是說要當床伴嗎?我滿足你。”
大庭廣眾之下,薑思景一點也不收斂,高小飛生怕被別人聽見,左右掃視了一圈,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兩個,才放了心。
薑思景不管不顧把他拉到了酒店裏。
因為心裏憋著一股氣,薑思景對高小飛很粗暴,酒店前台甚至懷疑他倆是開房打架的。
整個過程也沒有一絲溫情可言,高小飛隻感受到了疼痛,而薑思景就像故意讓他疼那般,毫不留情。
醒來後,房間裏隻剩他自己一個人,之前他把薑思景一個人留在醫院,現在薑思景把他留在酒店,也算是山水有相逢,一報還一報吧。
高小飛到浴室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後頭很疼,果然出血了。
這就是薑思景所謂的喜歡嗎?他彎了彎唇。
於是高小飛和薑思景又恢複到了床伴的關係。
高小飛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時間久了,就漸漸習慣了。
每次都是薑思景過來,兩個人匆匆忙忙上個床,然後就離開。
實習期間高小飛遇到過路隱,然而奇怪的是路隱竟然失憶了,連路酒都忘記了。
他知道原來的他們有多幸福,他不希望他們因為這樣子的誤會分開,於是把他了解到的東西全都告訴了他。
後來有一回,他又一次在學校裏碰到了路隱,這回他的身邊又有了路酒的身影。
看著他們快樂的樣子,他是真的替他們開心。
而恰巧這一天已經差不多兩個星期沒過的薑思景正好過來了,高小飛察覺到薑思景看見路酒後一瞬間的僵硬,唇角的弧度有些苦澀。
那一瞬間的僵硬過後,薑思景很快恢複了正常,對高小飛說道:“你還不上車幹嘛?等我抱你上來?”
高小飛看著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轉身對路酒他們道:“......我先走了,祝你們幸福!”
說完,拉開車門上了車。
車一秒也沒多停地開走了。
高小飛看著駕駛座上把唇抿成薄薄一條直線,目視前方的男人,頭腦一熱,竟然有些譏諷的問道:“他們已經結婚了,你還對他餘情未了?”
車猛的一刹,高小飛毫無防備地撞到了前麵的擋風玻璃,頓時感到額角一痛。
他抬手輕輕揉按發紅的額頭,聽見身旁的人,聲音寒涼地說道:“你算什麼東西?和你有關係嗎?”
高小飛怔了怔。
是啊......他算什麼東西,和他有什麼關係。
是他說隻做普通的床伴的,是他逾越了。
“擺清楚你自己的位置......嗬,床伴。”
車重新啟動起來。
高小飛揉著額頭,看向窗外變換的風景,回答:“嗯,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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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出國的日程越來越近,高小飛看著每次提上褲子就走人的薑思景,真想告訴他,我就要走了啊,做一次就少一次了混蛋。
高小飛原本想著就這樣了吧,等到要離開那一天,再告訴薑思景自己要走了。
反正隻是一個床伴離開了,對他來說無關痛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