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
不影響正常生活,但是要參加比賽,還是以巔峰狀態,很難。
薑思景知道,連教練都有些失望了,他自己也不敢確信,能不能在明年初的選拔賽之前好起來。
高小飛:“你怎麼不說完?”
薑思景咬咬牙,自欺欺人也好,有個信念不是壞事:“再這樣下去,我很快就能恢複了!”
高小飛看著他眼裏重新燃起的火光,淺淺笑了一下。
薑思景動作一頓,就算是已經用了半個小時疼痛來緩衝,他還是克製不住心裏的歡喜,唇角不自覺翹了起來,“你這次來......還會走嗎?”
“當然會走,我還沒畢業。”
“那你來......是答應和我在一起了嗎?”
高小飛看著薑思景的眼睛,覺得他眼裏的星光都蔓延到了自己心裏,可他仍舊沒有鬆口:“等你站在世界之巔,我們再聊這件事。”
薑思景自覺的把這個當成了高小飛對自己的保證,開心的笑了笑,然後又疑惑的問:“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腿受傷的?”
高小飛總不好說是自己跟蹤他,撿到了他的報告單,所以他隻是含糊地說:“以後再告訴你......而且,不過是腿受傷了,你還非要搞出一副得了絕症的樣子。”
之前他最討厭聽到別人說的一句話就是,不過是腿受傷了,離開跑道回家繼承億萬家產不就好了,但是現在聽到他這麼說,反而心裏充斥著溫暖。
是啊,不就是腿受傷了而已,又不是斷了,也不是絕症,他還有機會。
薑思景壞笑,挑眉:“追不到老婆,不是跟得了絕症差不多了。”
有了高小飛的到來,薑思景充滿了動力,高小飛想讓他休息一下,他都幹勁十足,非要再走三個小時不可,高小飛潑他冷水:“你還想再訓練過度?”
薑思景這才停下來休息。
他給自己製定了一個目標,半年,頂多半年,哪怕不能回複到巔峰時期的狀態,也至少恢複正常,隻要選拔賽出線,拿到了奧運的門票之後,他還有一年的時間訓練。
這半年來,為了能抽出時間回國來陪著薑思景,複健高小飛努力把自己的實驗時間壓縮到最短。
大半年的時間,高小飛的飛機票都攢了厚厚的一摞。
薑思景參加選拔賽的那一天,因為正好有考試,高小飛不能去到現場觀賽,但一考完放下筆,他就搭上了回國的班機。
最近課程十分緊張,他已經快三個星期沒去看過他的複健進度了,倒是薑思景抽空來來過一次。
他下了飛機看見站在不遠處迎接自己的薑思景,神色沉重,不見欣喜之色,高小飛頓時就明白薑思景可能落選了。
吃飯的時候,高小飛遲疑著說道:“輸贏其實不重要......你盡力了就好。”
“那你的意思是......我輸了,你也願意和我在一起?”
看著鬱鬱寡歡的薑思景,高小飛終於鬆了口:“......嗯。”
薑思景眼神亮了起來:“真的?”
高小飛點了點頭。
薑思景終於憋不住笑意,說道:“不過......”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卡片,遞給高小飛。
高小飛伸手接過卡片打開一看,發現正是他已經入選的通知。
薑思景已經湊到他的耳邊,輕輕說道,“你老公要去奧運會了!剛才那句話,那時候我還要再問你一次。”
說話間,他呼出的熱氣打在高小飛耳朵上,刺激的他耳朵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