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湘兒點了點頭,她是被虐慣了吧,綠承良這男人一吵起來絕對比八婆還要吵,女人在他麵前根本就不能比,三姑六婆加起來才能抵他一個。
平時聽著覺得吵死人,可是若有幾日不聽,又覺得安靜得不習慣。
人哪,就是欠虐。
“不過這話可不能讓他聽到,他該得意忘形了。”湘兒昏低聲音道,“咱們私底下知道就行,”
“是,九兒一定保密不會在承良叔叔麵前說的。”
“這才乖,下午若是要上山採草藥,叫上湘姨,湘姨與你一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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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兒替綠承良生了一個兒子,養在村裏,他們的兒子比誰都懂事,平時綠承良和柳湘兒與暖朝,容冰一起去雲遊,三五個月,半年不回來的,這小子也不會想爹和娘,他在村子裏樂得開懷。
與同齡的孩子玩得開心快樂,完全是村裏的孩子王。
更像是村子裏每個人的孩子,想上誰家住都可以,想上誰家吃都可以,缺了衣少了用的,立刻有人給補上。
少有讓柳湘兒和綠承良擔心的。
這對爲人父母的,顯然也漸漸的忘了當人家父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孩子叫綠言,十來歲的人,是個機靈的小傢夥。
這兩天,綠言也開始和九兒上山去採藥了,不過,他隻採一種藥,因爲他隻對那種藥有興趣,別的藥,他是瞧也不瞧一眼的。
那是專讓人拉肚子的泄藥,磨成粉之後,隻要對著某人灑上一點,那一天,某人就要住在茅房裏。
“小言是要把這些藥採來賣嗎?”若是曬幹了磨成粉,拿出去賣,綠言也能得到一部份銀兩。
“賣?他會賣纔有鬼,”柳湘兒可瞭解自己的兒子,“平日裏他想上綠柳那拿這些藥草,綠柳理都不理他,他便想個法子自己上山採,平日他又認不清,見你上山,便跟著你一道,若是遇上不確定的能讓你幫他認認。”
“娘,”綠言翻翻白眼,“你幹嘛什麼都說出來,心裏明白就好了嘛,”已經長得挺高,卻極瘦的綠言很不痛快的道,“九兒纔不會像綠柳那麼小氣呢,九兒你最好了。”最後一句,聽來頗爲獻媚。
九兒又笑了。
“小言真的想要磨成粉,這又要拿去做什麼呢?村裏有你看不順眼的人嗎?”
“當然有,”綠言理直氣壯的道。
“是誰?”
“不就是我家的老頭了,”綠承良是也,“我不愛學武,他非得逼著我學武,我以後經商不行嗎?他的武學醫鉢已經有族長繼承了,他還要拚命的逼我練武。”他是孩子王,是愛鬧停不下來,可不代表,他想要習武啊。
那是澧力活,也悶,一點都不好玩。
“綠言,”柳湘兒雙手插腰,“你是越來越沒有禮貌,要是被你家老頭知道,一定揍得你半個月下不了*。”
“你還不是一樣叫,你能叫爲什麼我不能叫,”有這樣要求小孩子的嗎?
“我跟你一樣嗎?我是你娘,”
“當娘了不起啊”綠言一點麵子也不給,“當娘也不順著兒子,當你兒子真可憐,我說過不練武就是不練武,他要是再逼我一次,我就下一次藥,直接他拉得直不起腰爲止,娘,別怪你兒子不孝,若是不想老頭受罪,你最好早點告訴他,讓他別逼著我練武。”
弒父這種不孝的事打死他也做不出來,不過,下下泄藥,他可是一點也不會手軟的。
“我纔不管,你就是拉死他也是你的事,前提是,你要能靠近得了他的身,別以爲你爹隻是繡花鞋中看不中用,他沒使出來,就算你有泄藥粉也沒用,近不了他的身說不定還灑了自己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