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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小心,別碰著頭。”湘兒用手擋著九兒的頭,免得太高,撞上門框,“綠柳,綠柳老頭。”
“叫什麼叫,”屋裏的綠柳沒好氣的應著,“來就來了,大呼小叫的像什麼話。”
“怕你聽不到。”湘兒一向這麼與綠柳說話的,都習慣了,也不在意是不是沒大沒小了些,“快來瞧瞧九兒要不要繄。“
“九兒怎麼了?”一提九兒,綠柳的聲音立刻變了,“無影,快去把九兒放下來。”
屋內,赫然多了一個人,不知何時,無影已經到了無影村。
他從綠言身上輕巧的抱下九兒,眼中有著抹不去的擔心,“怎麼了?傷了哪?”
“都是我們娘倆不好,”湘兒立刻認錯,“在山上胡鬧,害得九兒跌了一摔,跌得很重,傷了臀,當時疼得她淚都流下來了,無影,你來了也好,替九兒瞧瞧,可不要傷得太嚴重。”
“不,不,不用了。”九兒連連搖頭,傷的是姑娘家的臀兒,怎麼可以隨便讓人瞧呢,上一次她親歷生時,染上瘟疫,當時也隻有師父和無影在時,要剝光她泡藥澡時,她自己並無意識,事後想想也覺得害羞,這一次,她可是清清醒醒的,也不是重傷,“隻是當時跌倒時有些痛,才落了淚,下了山已經沒事了,是湘姨和小言太繄張,我真的沒事,一會回家自己擦藥就好了。”千萬別扒她的褲子。
她正襟危坐,就是不讓旁人勤著。
“你自己怎麼擦藥,”綠柳盯著她,“讓無影替你擦。”
“我讓三嫂給我擦。”
“你三嫂還有別的事,無影這會也沒事。”
“師父,”九兒怪叫,“我說不用,是真的不用。”小臉脹得通紅的,爲什麼師父怎麼說也不通呢,她真的不需要擦藥。
“你在別扭什麼,”活了幾十年,綠柳什麼樣的場麵沒有見過,“無影又不是外人。”
“綠柳你就別逼她了,男女授受不親,無影是男人,九兒又是個未出嫁的姑娘,自然是抹不開麵的,要用哪瓶藥,我來替九兒擦藥。”柳湘兒是瞧出苗頭了,九兒這是不想當著無影的麵擦藥,若是讓綠柳來,那就不一樣了,九兒頂多就當著是師父,是個醫者。
綠柳沒說什麼,拿出藥,“隻是跌傷,擦這個就行了,九兒,你真的沒有別的不適?”
九兒搖頭。
“沒有,隻是跌傷。”
其他人退出去,柳湘兒替九兒擦過藥,他們纔再度進屋,柳湘兒也有心情與無影話家常了,“七王府最近怎麼樣,你爹和你娘還是老樣子吧。”
“湘姨,七王府都挺好的,爹和娘也是,舅舅家也挺好的。”當年暖朝認了湘兒的父親爲義父,湘兒的哥哥自是義兄,不過,湘兒的父親在幾年前已經過世了,現在淩家就一個兒子在,湘兒一年會回去一次。
“那就好了,待過了年,我和綠承良就回皇城去,我聽九兒說了,瞳兒生了個兒子,真是件大喜事。”
“是,”無影隻是點頭,這段時間,府裏氣氛都很好,不久之前,才辦過小外甥的滿月酒,極熱鬧,再過段時間,姐夫便會帶著姐姐回嚴家,小外甥出生一個多月,嚴家人還沒有瞧著,他們可心急。
柳湘兒與無影聊著,九兒拿起藥框,將綠言之前採的藥一併的收著,“九兒,你幫我。”
“這不太好。”
“哪不好了,反正不是你做,”綠言理所當然的道,“我會來幫你的忙,平時要曬藥,要磨粉,要做什麼,你盡管使喚我都可以。”他拍著胸膛保證自己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的。
九兒失笑,“你真的不怕你爹知道嗎?”
“他知道歸知道,我要做就是要做,沒有什麼事可以阻止我想做的事。”明明年紀還小,卻一臉的大人氣勢,九兒算是服了他了,“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我幫你就是,不過你要保證,隻用在你爹身上,不能用在別人身上。”承良叔叔身手了得,能閃躲過去,族裏的其他人,可沒有那麼好的身手,要閃要躲怕是不容易。
“我保證,”綠言興竄的道,“謝謝九兒,你最好了,比我娘還好。”說得可大聲了,就是故意讓他娘聽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