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許琳琅看了廖宸許多次,到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跟廖宸坐在一起的那些人都發現了,都在偷笑。

殷家老三殷凱樂將廖宸身邊一個美女拉起來摟在腿上,自己歪在廖宸肩旁調侃,“二哥厲害啊,你這又禍害祖國的一朵花。”

靠在廖宸肩膀上的美人撅嘴撒嬌,“哪兒是花朵呀,明明還是花骨朵呢,男人都喜歡白幼瘦,可叫咱們怎麼活呀。”

廖宸捏著牌頭都不抬,隨意捏了捏嬌花的腰肢,“還是綻放了的花朵好,等她被人調·教開了,說不定可以嚐嚐。”

殷凱樂笑罵,“艸了,你個老流氓,誰要再說你一本正經,真該看看你現在這狗模樣。”

不過廖宸的話倒是沒人反對,他們這些人玩兒歸玩兒,眼力早就練出來了。

其中大部分愛玩兒的極少碰雛,就算有這愛好的,也不會碰許琳琅這種。

殷凱樂第一眼看見許琳琅,就覺得這姑娘是睡一次就奔著讓你負責一輩子去的那類,不負責說不定會死給你看,簡稱禁止玩耍類。

廖宸敷衍地扯了下唇角,扔出去一對K,手裏的牌全出完,贏了。

“沒意思,走了。”

另外有人驚訝,“這才幾點二哥你就要走?”

見攀著廖宸肩膀的美人跟著起身,殷凱樂笑得格外猥瑣,“看樣子二哥前陣子出差沒打野,迫不及待了啊。”

“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廖宸踢殷凱樂一腳讓他挪地方,這廝手都伸人家裙子裏去了。

離開沙發,他順著身畔嬌花的動作,漫不經心擁著美人往外走,渾身上下都不帶任何色氣。

本來他累了一天也沒什麼興致,就是不樂意在放鬆的時候給個小丫頭當猴兒看。

等廖宸走了,沒多會兒蘇文就飄乎乎回來找許琳琅。

她摟著許琳琅的肩膀衝她擠眉弄眼,“你看見沒,剛才廖二少摟著個國色天香走的,直接上頂樓瀟灑去了。”

她們所在的會所是浦城最大的私人會所,叫夜笙,會員製,是常興洲的堂哥開的。

像廖家、殷家和常家這種家世,夜笙長期為他們預留套房。

不過套房也不一樣,掌管家中命脈的那一撥,預留的套房在頂層,像常興洲這種不參合家裏前程的,隻有普通套房。

鄭初瑤和常興洲都沒去過,自然也沒能給蘇文和許琳琅普及。

這讓蘇文有點感歎,“聽說頂層有全琉璃的溫泉,拿碧璽砌的邊兒,聽起來就特麼浪的沒邊兒。”

許琳琅有些好笑,她不喜歡跟人貼太近,歪著腦袋挪屁股,“你都跟我念叨一晚上啦,我知道會發生什麼,不會想去當灰姑娘的,你趕緊把心放回你的E罩杯裏好不好?”

剛才認真盯著廖宸看的時候,許琳琅自然也看見了那些世家子的浪蕩不羈。

按理說以她從小生長的環境,怎麼也該咋舌一番。

但許琳琅有種莫名的熟稔感,像是早就意識到這些人會帶著嬌花們奔赴戰場,也隱約清楚戰場上會有什麼樣的狂風暴雨來摧殘嬌花。

明明她還從來沒談過戀愛,跟男生連手都沒牽過。

可就好像……她夢轉千回,這樣的場景這樣的人都出現過,隻不過夢過無痕,隻留下讓心跳都淡淡疼痛的惘然。

這種惘然讓她寡淡的血液忍不住汩汩跳躍,好一會兒才恢複平靜。

今晚的一切都讓她感覺到新鮮,不是因為掀開豪門的一角,僅僅因為一個可能再也不會見到的男人。

她清楚明白自己的無趣,也不會主動飛蛾撲火,人生再無趣,她也珍愛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