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酒液浸染過的腦海大概格外脆弱,她輕喘著努力緩解眩暈,這個世界上,她還可以有人愛,哪怕是靠做的。

許琳琅對男女之事也不是一點都不懂,女孩子們在一起什麼都會說,但她對細節就不了解了,隻能聽廖宸的話,乖一些順著他的節奏走。

可能太生疏,光是良辰美景下的熱吻,就讓她渾身發軟,空調都消下不下去的細汗沾染了玻璃,一點點下滑,讓這一片的景色變得朦朧不清。

廖宸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倒也沒堅持在窗前,抱著除去煙粉的醉酒精靈往臥室裏玻璃房頂下的大床去。

以廖宸的掌控欲來說,他更喜歡雙方都享受,嬌花易折,既然已經雨打風吹,他無意讓花朵沾染其他陰影。

所以他難得耐著性子,輕攏慢撚抹複挑,用灼熱卻不失柔的力道打磨這個花骨朵,讓她綻放成最動人的模樣。

看到比預想中更驚豔的粉色花兒,廖宸眸底染上了濃鬱的暗色,愉悅地在星空下,身披柔和燈影,雷霆萬鈞去為淡粉改色。

許琳琅以為自己從未經曆這樣的狂風暴雨,怎麼也得羞炸了臉。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被略有些壓迫的體溫和擁抱揉碎了所有理智,隻能在狼的肌理起伏空隙裏,艱難為自己爭取氧氣,她反倒沒了往日偶有的局促,綻放出了讓狼都為之動容的風情。

大概是酒的緣故?許琳琅已經醉醺醺的腦子實在想不明白更多,帶著讓她意料之中的疼,被拽進了灼熱的旋渦裏。

疼,難耐都有,但許琳琅仍然努力擁住廖宸汗濕的脖子,連吟哦都帶著她不明白的歡愉,引得這夜色更濃,風雨更甚。

身體的疼痛意味著被填滿的遺憾,讓她本來微微作痛的心髒沒了那份疼,隻剩讓人上癮的欲罷不能。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許琳琅略微一動,就有些想暈過去的衝動,渾身像是被碾碎過一遍又重組起來似的,還忘了上油,酸澀難忍。

她咬牙輕輕吸著氣坐起身,床上已經沒了廖宸的身影,這讓許琳琅有點失落,更多是鬆了口氣。

她沒跟蘇文開玩笑,最愛體麵和規矩的外婆贈與她的性子,讓她無意與百花爭豔。

稍稍緩解了下不適,她小心翼翼下地,腿有點軟,但她平時有健身,還能走路。

不知道是酒店還是廖宸身邊的工作人員貼心,已經準備好了全新的衣裳,連內衣都有,帶著清淺的洗衣液和烘幹的味道。

許琳琅放心穿上衣裳,去衛生間簡單洗漱了下,走出臥室。

天已經大亮,昨晚還帶著暗色浪漫的風景變成了大海的廣闊和雨林的鮮妍,熱烈的陽光照進來,讓客廳像是染了金光一樣明亮。

廖宸就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看著電腦,一旁兩個助理坐在他對麵跟著處理工作。

聽見動靜,廖宸頭都沒抬,低沉好聽的聲音比昨晚淡了許多,倒是跟他的容貌更匹配了。

“餓了嗎?先吃點東西。”

其中一個助理站起來,“已經在餐廳給您準備好了,許小姐這邊請。”

許琳琅沒吭聲,她努力保持正常走路就很費勁了,嗓子也疼著呢。

昨晚這男人到底不想辜負良辰美景,從臥室到浴缸,再到玻璃窗前,頭回幹體力活就這麼大體量,她再不吃點東西,得低血糖。

填飽肚子,許琳琅才想起來問,“二少,我的包放哪兒了?”

廖宸已經處理完工作,聞言看了眼助理。

助理將放在吧台上的包給許琳琅放到手邊,見老板沒別的吩咐,倆人一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