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宴星稚的那個封印實在厲害,多少人將那片土地寸寸翻遍, 卻也無功而返。

如今這柄神劍終於得意重見天光,被耀眼的金色光華環繞,從天際飛來,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清嶼劍見到闊別已久的主人, 興奮得衝破金光, 飛到牧風眠的身邊, 一圈一圈地繞著他轉, 掀起一陣迅猛淩厲的劍氣, 逼得身邊所有人都不得不往後退。

牧風眠站在當中, 含笑看著清嶼劍,直到它緩緩停下,懸浮在他的麵前。

他才伸出手, 握住了劍柄。

刹那間,清嶼劍猛地爆發出排山倒海的神力, 劍身如鍍上一層光, 金色的細紋在上麵緩緩被描繪出,劍氣直衝天際。

狂風大作, 霸道而強悍的力量讓所有人心頭俱震。

隻見牧風眠持劍而立, 狂風之中他屹然不動, 僅僅是簡簡單單地站著,什麼都沒做,就足以令周邊的人膽寒。

晉神之後的牧風眠, 再加上一柄清嶼神劍, 這對於整個上三界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麻煩。

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死而複生的宴星稚。

誰也沒想到許千景的那一劍, 竟是幫了宴星稚一把,將她魂魄推進了神體之中,徹底融合。

而她醒來的第一件事,竟是召回封印千年的清嶼劍。

如此一來,天界才真的要大亂了。

幾乎所有人心中都隻有這麼一個念頭。

清嶼劍的戰意極具侵略,壓得眾人喘不過去,稍微修行差了點的,隻能一再往後退。

他握著劍,幾步就趕到宴星稚身邊,捏捏她的手,又抓了抓她頭頂的虎耳,笑著道:“還算順利。”

宴星稚任由他左捏捏右捏捏,詫異問:“你怎麼知道那一劍殺不死我?”

牧風眠道:“是尹祺給我的錦囊裏寫的,置之死地而後生嘛。”

“他真那麼厲害,什麼都能算到?”

“自然不是。”牧風眠轉身,用下巴往許千景那一指,“還需要有人跟我配合才行。”

許千景對於宴星稚回歸神體並沒有太大反應,顯然是一早就知道了這種結果,他與牧風眠對視一眼,算是承認了此事。

其實方才蔚柳已經察覺到端倪。

許千景的劍法了得,神力也比盛妄更高一籌,他才應該對上此時更為厲害的牧風眠才對,但他卻去找了尚使用泥巴身體的宴星稚。

原來是一早就預謀好的。

師梵更是沒想到這個內鬼是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當即怒不可遏,揮手朝許千景打去一劍。

他不閃不躲,硬生生接下,鞋底往後拖了幾丈遠,噗地吐出一口鮮血來,仍站得筆直,不卑不亢。

“許千景,你竟然背叛陛下!”蔚柳尖聲斥責,“若非是陛下,你能有今日如此成就,自從師鏡走了之後,你便是這戰神之首,在天界任何地方旁人都要恭敬待你,難不成是這份殊榮讓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許千景冷漠道:“千景若為人所用,必是光明磊落,心懷大善之人,一心爭權逐利,不顧天下蒼生的安危,我不願再未師氏效力。”

玉馥與盛妄幾個戰神也對此變故十分震驚。

若說忠心,幾大戰神之中也唯有許千景敢排第一,對師梵下達的命令絕對服從,卻沒想到他竟是接了師鏡的反骨,最前背叛了師梵。

“這一劍,便是償還陛下數千年前提拔我的恩情。”許千景揩去了嘴邊的血,沉聲道:“魔族已經被放出,六界完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