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看上了一處各方麵還算滿意的店麵,奈何租金超出她的預算很多,她正準備緊巴巴的過日子呢,這可好,還沒開始緊呢,又要出去一大筆錢,還是莫名其妙地出去的,她相親怎麼會相到他。
擺出一個幹巴巴的笑臉給他,“哪兒能呢,請您吃飯自然得您滿意了。”
言下之意是有人滿意自然就有人不滿意。
周承澤不理她的小心思,眼睛掃過她精致的妝容,心裏掠過一抹異樣,“我是你第幾個?”
“恩?”她沒聽懂他的意思,茫然地抬起頭看向他,一縷黑發滑落至臉頰,隨著她的動作,顫了幾顫。
他拿熱毛巾揩手,“我是你見的第幾個相親對象?”
“好幾個了吧,我也記不太清。”她說得語義模糊,和自己老板談論相親對象的問題,怎麼看這個場景也是奇怪的。
“沒有滿意的?”
她心不在焉地搪塞,“就…我滿意人家,人家也不一定會滿意我。相親這種事很難的,雙方都看對眼。”
“那你二十九歲之前要結成婚這件事豈不是會落空。”
蘇垚不服,微微抬起下巴,“離我二十九歲生日還有大半年呢,興許我後麵就相成一個,馬上就領證結婚了呢。”
他看向她的目光有些許驚訝,“你會閃婚?”
“我不排斥。”
蘇垚認同婚姻其實就是一場冒險這句話,所以她對閃婚持開放的態度,更何況有安和那樣成功的例子在前。
服務員敲門進來開始上菜,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對話。
蘇垚趁機拿起手機,問安和知不知道今晚和她相親的人是誰。周承澤隔著服務員看著她的側臉若有所思。
安和回得很快,【不知道啊,一直沒給過我名字來,是我婆婆在她那個老年模特班裏認識的一位好姐妹家的兒子,據說人長得很帥。怎麼了,不順利?】
【沒有,等晚點再和你說。】蘇垚飛快地打著字。
她覺得這事兒越來越玄幻,安和是給過對方她的名字和照片的,董事長夫人,她們一個月至少會見一次麵。所以如果她知道相親的人是她,為什麼還要安排這次相親。她費解極了。
蘇垚收起手機抬頭,服務員正好把那瓶酒放下,她看著那瓶酒,心開始滴血。這些年不是沒喝過那些貴到讓人咂舌的酒,可她那都是跟著參加商務活動或者宴會,蹭免費的喝,這次是花自己的錢,在本質上都不一樣。
她示意服務員繼續給她倒,這麼貴的酒,多喝一點就是掙回一點兒。
周承澤看著馬上要滿的酒杯,眼裏蓄了笑,無論她再怎麼變,這個摳門的毛病還是跟原來一樣。
他手指輕叩桌子兩下,讓服務員停下。
“這個酒後勁可大。”他好心提醒。
蘇垚心裏腹誹,後勁大你還點,合著不是花你的錢。麵上露出明媚的笑容,“這不是今晚請周總您吃飯高興。”
周承澤看著她嘴邊的梨渦,知道她在心裏肯定沒說他好話。他沒接她的話,包廂裏一時安靜了下來。
蘇垚沒再管他,自顧自地抿了一口酒,柔和醇香的液體順著喉嚨緩緩流入胃裏,她禁不住眯上了眼睛,怎麼說呢,一分錢一分貨這句話真是人間真理。
她現在這個樣子,比平常在他麵前要放鬆太多。
“吃點菜再喝,不然明天有你受的。”
他拿公筷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她盤子裏,她神色一僵,他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欠妥。他輕咳一聲,想往回找補,目光定在她被酒浸得瑩潤的紅唇。
他放下筷子,“你很想結婚?”很認真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