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周承澤應該已經和珊姐說過他們的事情,蘇垚除了尷尬還有不知所措。

“珊姐,你還是叫我蘇蘇就好。”

“哎,好,好,那我就還叫你蘇蘇了,”珊姐的臉都笑成了一朵花,“我心裏一直都覺得你和周先生郎才女貌,那是頂頂般配的一對,看吧,還真讓我給說對了,最後果然是進了一家的門。我這人別的不行,看這種男女之間的事兒看得比誰都準,緣分這種事情,躲是躲不過去的。”

郎才女貌和般配出現在她和周承澤身上,蘇垚覺得有點詭異,借口要去洗漱逃離了客廳,她是真怕珊姐再繼續拉著她說個沒完,因為她對這種話題完全不知道要作何回應。

蘇垚和中介約好了下午的時間,她決定要定下之前看中的那個鋪子了,租金貴是貴了點兒,但勝在位置好,在臨江道上的街頭拐角處,守著鬧市區,鋪子左邊是書店,右邊是咖啡廳,中間再開一個花店,最合適不過。

她收拾完拿上珊姐做的三明治直接出了門,她可不想再聽她說什麼郎才女貌的事情。

蘇垚到臨江道後,又轉了轉周圍的情況。馮宜初電話來的時候,她正在和書店的老板聊天。

“媽,”她接起電話,“怎麼了?”

馮宜初給她打電話一般都在晚上,很少有在白天打過來,主要怕耽誤她工作。

“沒什麼,就是昨晚做了一個夢,心裏有點不踏實,就想給你打個電話。”

蘇垚以為是做了噩夢,她安慰馮宜初,“沒事兒,夢都反的。”

馮宜初笑,“媽媽倒是希望這個夢是真的。”

不是什麼不好的夢,馮宜初夢到了蘇垚的婚禮,她覺得自己可能是日有所思,所以才會做這種夢。

蘇垚聽了馮宜初夢的內容,猶豫片刻,“媽,我這周日可能要回去一趟。”

“好啊,好啊,你上次回來還是過年,五一還是我去的你那兒。回吧,你小姨都想你了。”馮宜初很高興。

“恩。”

“怎麼了?”馮宜初聽出了蘇垚的欲言又止。

“就…我可能要…帶一個人回去。”

馮宜初聲音提高了幾個度,“是不是男朋友?!”

“算…是吧。”蘇垚回答得模糊。

“我就說,這幾天樓下那顆柿子樹上一直有隻喜鵲飛過來,我昨晚又做了那樣一個夢,我就想這難道是有什麼好事兒要發生了,這好事兒不就來了。哎呀,我不和你說了,周日回來對吧,我先給你小姨打電話,然後我得再去趟超市,這都沒剩幾天了,我得趕緊去買些東西備下。”

蘇垚聽著馮宜初聲音裏的雀躍,她有想過馮宜初會高興,但不知道她會這麼高興。

她鼻頭有些微微的發酸,“媽,周日才回呢,不著急買東西。”

“你不用管了。你們怎麼回,高鐵嗎?幾點下車,我讓你小姨夫過去等你們。”

蘇垚被問到了,“還沒定要怎麼回呢,我和…他商量一下,等定下來再跟您說。”

她說到“他”時,心裏湧起一股莫名的異樣。

“好好好,你們商量商量。我先掛了哈,我有好多事要忙呢,女婿第一次上門,講究可多了,我得計劃一下,掛了,我掛了。”馮宜初著急忙慌地掛了電話,自己的女兒自己最了解,既然準備帶回家給她看了,那就是十有八九要定下來。她女兒性子最穩,不會找什麼亂七八糟的人,所以如果有可能,沒準年底她就能當上丈母娘,馮宜初越想越高興,小曲子從嘴裏都不由自主地哼出來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