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比明顯,“特別適合,我們在外麵吃。我特別喜歡你家的這個露台,到了冬天景色應該更美。”她邊說邊往廚房那邊走,結果被人攔在了半路。
“怎麼了?”他比她高出太多,她隻能仰起頭看他。
“不是你,是我們,我們的家,我們的露台。”他糾正她剛才的話。
“哦。”蘇垚目光又開始閃爍。
周承澤握住她的肩膀,微微抬起她的下巴,看進她的眼睛裏去,“蘇垚自在些,這是你的家,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那我…拆牆掀屋頂也可以?”蘇垚訥訥地開著玩笑。
周承澤道,“隻要不弄傷自己,我還可以給你遞錘子。”
蘇垚扯了扯嘴角,“那我們兩個改做裝修隊去得了。”
周承澤挑眉,“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這年頭,開夫妻店的都穩贏。”
外麵的雨聲更大了些,還夾雜著雷聲,秋天真的到了。一場秋雨一場涼,這個城市短秋長冬,秋天下過幾場雨後就算結束了。在即將到來的漫長又寒冷的冬天裏,有一個人陪在身邊,吃火鍋或者拆牆掀屋頂,都應該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她對馬上要到來的冬天,突然多了幾分期待,因為眼前這個人。
蘇垚洗完澡,外麵的雨沒有止,似乎有要下一整夜的趨勢。她回到臥室,他已經半靠在了床上,戴著眼鏡在看平板,她以為這個時間他應該還在書房。
他看到她出來,抬眼看過來,隔著鏡片和半屋的燈光,蘇垚也能看到他漆黑的眸子裏壓著的洶湧。她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雨夜,適合吃火鍋,大概也適合做別的。她對這件事情沒有太多的抗拒,或許是因為這幾天的相處作緩衝,或許也是因為他在有意無意間的話和行為,給了她一點信心。也或許是因為,他們曾經…有過一晚。那晚,她醉了,他應該也醉了。
她刻意選擇遺忘那一晚,也以為自己真的已經忘記。
灼熱的呼吸落到雪白的頸肩,蘇垚原本緊繃的身體變得更加僵硬,她試著讓自己放鬆,也試著讓自己均勻呼吸,可是不行。
“蘇垚。”他停下動作,叫她的名字,沙啞的嗓音裏是脹滿的情和欲。
蘇垚閉著眼睛,周圍的感官在黑暗裏被無限放大。他手順著她的頭發,一下一下地在緩解她的緊張。
“你如果不想,我可以停下。”他的唇輕啜著她的耳垂 ,把選擇權交到她手上,停下或者…繼續。
吮xī濡濕順著耳朵進入到她的身體裏,侵蝕著她的大腦,墮落著她的心跳,她想喊停的,話到嘴邊變成了,“周承澤。”
一出口,連她自己都被嚇到了,又嬌又軟的聲音,像是應許了他所有的行為。
外麵的夜空閃過一道白光,緊接著傳來轟天的雷鳴,蘇垚的全身都跟著一顫,她惶惶地睜開眼睛,落到了如星似海的眸子。
“我…害怕。”
害怕雨夜突起的雷聲,也害怕一夜過後,兩人關係徹底的改變。
周承澤聽出了她心裏脆弱和迷惘,他輕啄著她的唇角,“不怕,我在呢。”
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在她的身上,撒下鋪天蓋地的網,讓她再無處可逃。她抬手慢慢抹去他額間的汗珠,最終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會一直在嗎?”她問。
其實蘇垚不喜歡承諾這個東西,因為承諾是出自別人的口,我們尚且不能控製自己的心,又如何去左右別人的意。可她現在卻想著和他要一個“永遠”,好像他說了,她就會信,所以人真的是一個矛盾體。
她微微起身,印上了他的唇,擋住他未出的話,答案不重要了,至少現在的這個夜晚,他是在的,這就夠了。至於以後,不就是一個一個現在走出來的,人又何必去杞人憂天地擔心一些未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