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起了半身的火,又被她那一口氣給吹得迷了心智,所以才陰溝裏翻船,一時失了道,讓在眼皮底下的人跑了個幹淨。
他整了整衣服,伸手去敲門,嗓子裏全是沒有散出去的情|欲,又暗又啞,“開門,蘇垚。”
蘇垚人已經跑到了床上,“不開,周總,您趕快找個屋去洗洗睡吧。”
“開門,不然你會後悔。”他好心給她提醒。
蘇垚調整了一下枕頭,給自己找了一個舒服點的姿勢,“我不後悔,我就不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隔著一道門,蘇垚格外地放肆。
門她給反鎖了,備用鑰匙在床頭櫃裏放著,她就不信他還會撬鎖,總之她今晚的後半夜一定要睡個舒舒服服的覺,誰都不能攔她。
蘇垚在半夢半醒間被人摸上了床,她有一點懵, “不是,你怎麼進來的,你會撬門?”
周承澤那股火不上不下地憋了半天,此刻逮到人,話都不說半句,手上的動作不停,蘇垚看著瞬間轉換的戰勢,靜默了好久才從懵到家的狀態裏清醒過來。
他啞聲輕笑, “我給過你機會的,蘇秘書。”
剛剛大言不慚地說自己不知道後悔兩個怎麼寫的人,一晚上學會了這兩個字的各種寫法,隸書,宋體,狂草,楷體,如果打開word文檔,從上到下的字體,她覺得自己都能挨個寫下來了。她也體會到了被動的主動權是什麼樣的,雖然是她壓著人,但她完全是被他拉著節奏走。
她又得到了自己人生中的一個深刻的教訓,招惹誰都不要招惹周承澤,得罪這種人,不會有好下場的,比方說她。
那天晚上留下的後遺症,其中一個是她的腰連著酸了三天,另一個是他的信息來得未免太頻繁了點兒,都快趕上一個小時一條了,在做什麼,和誰在一起,喝了什麼茶,吃了什麼飯,什麼時候回家。蘇垚有心想發信息問一句吳淇,最近周總的日程安排很閑嗎,閑到大白天的還要時不時地過來撩撥她一下,他都不工作的嗎。
如果讓吳淇知道蘇垚心裏的想法,吳淇得哭死,他們不閑,相反,他們忙得要死,是真的要死的那種。周總近一陣抽瘋,請允許她一個苦命的打工人這樣私下吐槽她的老板,要不然她真的沒法活。要說近一陣具體從哪兒算起,大概就要從蘇蘇姐休假開始,下班時間一天比一天早,飯局是能推就推,不能推的,喝到中場也就提前撤了。
吳淇一度懷疑周總家裏金屋藏嬌了,這是回去急著抱美人暖被窩呢。不過她這個懷疑又被自己給打消了。他們江柳集團的小周總,出了名的不近女色隻知道工作,安心當一個單身貴族,是真正的單身貴族,任憑外麵排著長隊的小妖精們如何叫囂,他老人家都不為所動。
有人說周總是因為他父母的折騰看透了愛情的本質,誓死不再踏入愛情的門,要與公司相伴到老。
雖然玩笑的成分居多,但是老周總和老周總夫人,也就是小周總爸媽的事情,吳淇也聽說過一兩句,家族聯姻,兩家公司合並為一家,沒有感情的婚姻生活,生出個孩子來就算結束,但因為利益的牽扯,婚是不能離的,但不耽誤各玩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