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他心甘情願伺候別人,那個人出沒出生她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她。

周承澤算是得到了他可以留在這個屋子的初步許可,雖然過程曲折,手段也不算光彩,但總算結果還算不錯。他嚴格遵守規章製度,隻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活動,客廳廚房洗手間,臨睡前給她送水,也站在門的外邊,連腳尖指尖都沒超過門的界限半分。

“我喝水會自己倒,不用你送。”蘇垚很煩他臨睡前敲門,她都已經上了床,關鍵是換上了舒服的睡衣,連胸罩都脫了,她又不想再穿,隻把頭發撥到前麵作遮擋。

周承澤視線不動聲色地掃過她的胸`前,落到她的唇邊, “給老板端茶送水是我分內的工作。”

“那麻煩你管好自己的眼睛,我當你秘書的時候可沒有吃你的豆腐。”蘇垚要甩門。

周承澤腳抵上門,替自己的眼睛道歉, “抱歉,我的錯。”他語氣很誠懇,隨後話鋒一轉, “不過,你確定當我秘書的時候沒有占過…我便宜?四年前的那一晚,我確定我喝醉了,至於你有沒有喝醉…還是裝醉,可能…隻有你自己知道。”

蘇垚怔住,因為他點破了一個事實,她有點懵,破綻百出的話沒經大腦就開始往外出, “那晚明明是你主動的,要占也是你占我便宜。”

周承澤趁她愣神,把門縫又給擠大了些, “蘇垚,你能記得是我主動,說明你沒有醉,至少是沒有太醉,對不對?”

“我醉沒醉,都改變不了你主動的事實。”

周承澤笑,眼尾微揚, “所以你知道那晚的人就是我,對不對,是我周承澤,而不是別人。”

“你是不是神經。”蘇垚怒,他是把她當成了什麼,以為她隨便跟誰都可以上床。

周承澤的笑容由眼角流淌到眼底, “是。”他回答她, “我是神經,那晚也確實是我主動。” 他伸手去挽她額邊散落的發。

他的低頭服軟並沒有緩解她的心情。酒店那次,他夜裏的熱和早晨醒來的冷,對比明顯,他隻是喝醉了而已,她卻當了真,就好像這段婚姻生活,她當了真,他卻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而且至今都沒有和她說原因的打算。

蘇垚拍他的手背,啪的一聲,在夜晚的房間裏尤其響, “你過界了。”他的腳還抵在門上,她沒有客氣,抬腳跺了上去,在他吃疼的功夫,利落關上了門。

她那一腳力道不輕,他穿的又是軟底拖鞋,大腳趾當下就見了血,他沒有收聲還故意放大的悶哼也沒有讓麵前緊閉的門開出一點光。周承澤背靠到牆上,曲腿而站,他又把人給惹惱了,她也確實該惱他。

周承澤想抽煙的煩躁沒有辦法緩解,隻能一瘸一拐到陽台去吹冷風。

江浩打來電話, “老周,諸子朗想通過我約你出來吃頓飯,我要怎麼回他。”

諸家和江柳集團本來明年有一個房產項目要合作,其實也不是合作,是江柳牽頭,諸家搭個順豐車,本來已經談了七七八八,江柳突然說合作取消,諸家現在轉著圈找人說和,電話都打到了老周總那裏,可現在江柳當家作主的是周承澤。

周承澤回, “你跟諸子朗說,不合作的原因是什麼他清楚,搬出誰來都沒有用。”

“諸子晴呢做事兒確實胡來,她那個性子被養壞了,隻管自己高興,不管別人如何。但諸子朗還算是他們諸家裏腦子比較清明的一根獨苗,我聽他的意思合不合作先不說,主要不想壞了和你這邊的關係。”

周承澤手指撥弄著打火機, “他確實腦子比較清明,拿諸子晴來探我的底兒。你以為以諸子晴的腦子,沒有諸子朗支招,她會那麼快找到蘇垚的花店位置還有房東是誰。他們在動蘇垚的時候,就應該已經知道我們沒有情麵可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