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你的身體你的錢,你想怎麼糟蹋都隨你樂意。”蘇垚沒辦法再踩他的腳,隻能手上用力, “你放手,我們各回各家。”

“珊姐做的晚飯,”周承澤提起保溫飯盒, “你最近喜歡吃辣,珊姐是四川人,她說一定要讓你嚐嚐她的看家本領。”

不用周承澤說,蘇垚已經聞到了辣椒的香味,一直往她鼻子裏躥,就算她能拒絕,肚子裏的寶寶也拒絕不了。蘇垚接過保溫桶, “替我謝謝珊姐。”

周承澤眼裏都是笑, “我一定帶到話。”→思→兔→在→線→閱→讀→

“現在可以讓我關門了吧。”蘇垚看了一眼他的腿,站這麼久,他不累她都替他累。

周承澤放手, “那你好好休息,晚安。”

他每天在微信裏和她說晚安,都沒有得到回複,現在他當麵和她說,回答他的是緊緊關上的門,不過值得欣慰的是沒有了剛剛震天的咣當聲。

所以說凡事急不得,要一步一步來。

蘇垚一頓飯辣得身心都很酣暢,周承澤打來電話的時候,她沒選擇拒接。

“怎麼了?”她問。

周承澤意外她接電話,更意外她這麼快地接通他的電話,他語氣小心, “能麻煩你過來一趟嗎,我在浴室摔倒了,怎麼也起不來。門的密碼是1214,你直接按密碼進來就行。”

蘇垚還沒說話,電話那頭又傳來一聲悶哼,然後電話就掛斷了,蘇垚再打過去,沒有人接。她在沙發上坐了兩秒,起身去了對門。

他這邊房子的結構和她那邊很不一樣,也比她那邊大很多,應該是三室的,蘇垚沒找到浴室在哪邊。

“周承澤。”她喊人。

房間的深處傳來他的應聲,蘇垚尋著聲音找過去,他在主臥的衛生間裏,門半掩著。蘇垚剛要敲門,周承澤的聲音有些虛弱, “可以進,我身上有穿衣服。”他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打消了她的擔心。

蘇垚開門進去,他是穿了衣服,不過大半全都濕了,人坐在地上,拐杖在一邊躺著,現場沒有她想象得那麼慘烈,但是他臉色很白。

她蹲下看他的腿,保鮮膜包裹得還算嚴實,留下了很長的一條疤,即使她每天晚上都給他抹祛疤的膏藥,還是不行,可想而知當時傷得有多嚴重,她語氣軟了下來, “摔到哪兒了?”

周承澤嘶了一聲, “沒有摔到腿,可能是倒下的時候碰到尾椎骨了。”又怕她擔心, “不嚴重,緩一會兒就好了。”

“所以說你在益園多好,非要跑這邊來找罪受。”這邊再寬敞也沒有益園寬敞,益園那邊的浴室比這邊的臥室還要大。

“如果我在益園,摔倒了都沒人可以叫,估計等人過去,我人也就掛了。”周承澤扶著她的手慢慢起身, “幸虧我怕摔倒,提前帶手機進浴室,不然也得掛。”

蘇垚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她真的很討厭他把死啊掛啊的這些詞放在嘴邊,都算是經曆過生死的人了,還這麼不知忌諱。

“我錯了,我們都會長命百歲,一直能活到我們曾孫女曾孫子結婚生子。”周承澤垂眼細看她。

蘇垚回他, “你是你,我是我,沒有我們。”

雖然周承澤不想想多,但是他能體會到她語氣和表情裏藏著的變化,話是很鮮明地劃出了距離,可語氣是偏軟的,連帶表情也沒有之前對他的那種排斥。

“那不說我們,說咱們 ?”周承澤不和她正麵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