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嚴重了,大伯父沈搏明“啪”一聲給了沈文吉一巴掌。
“你個逆子,讓你胡說八道。還不趕繄向你二伯父道歉。”
“娘,爹打我,娘,爹爲了那個小賤人打我,娘啊,好疼啊。”沈搏明這一巴掌打得可謂不輕,沈文吉半邊臉都紅腫起來了。
朱氏對這個唯一的兒子本就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別說打他一下了,就是開口罵他都是從來沒有的事情。
這次沈搏明竟然爲了一個外人傷了她的寶貝兒子,朱氏自然是不依了。
“沈搏明,你要搞搞清楚,那不過是外人,這個是你唯一的兒子,你爲了一個外人打了兒子,打壞了你後輩子靠誰養去?”朱氏揉著沈文吉紅腫的臉,心疼萬分。
“我的兒啊,你爹下手怎麼那麼重,我的兒啊,你受苦了,你可是孃的命根子啊,要是被你老爹打壞了,孃的後半輩子可要怎麼過啊,天啊,地啊,我也不要活了啊。”這個朱氏真絕,幹脆做地上撒起潑來了。
“這像什麼話,還要不要臉麵了。”沈大年怒了。
“閉嘴,嚎什麼嚎,我們兩個老骨頭還沒死呢。”沈婆子也怒了,那朱氏一看二老真的怒了,也不敢再撒潑了,閉了嘴,跟演戲似的,一轉眼連個淚花都看不見。
而沈大年跟沈婆子呢,確實惱怒大房了。
今天他們二老被大房搞得是什麼麵子裏子都沒有了,三房夫婦也有想法了,那二房沈搏遠大有斷絕關係的意思,他們二老也是捨不得這個下地的好手,這個兒子雖說他們看著不順眼,但是好歹很順著他們二老的,除了在娶媳婦那件事情上,其他的,他們還真挑不出這個兒子的不好來。
隻是今個被大房的人揭開,又牽連到了他們二老,他們怎麼都得好好安樵老二一家的。
“二郎啊,小孩子家家的,沒個遮攔的,你千萬不要往心裏去,我跟你爹絕對沒有這個想法的,隻是前段日子一直下地幹活,太忙了,所以纔沒去看冬兒的。文吉呢,也被我們二老訓斥過了,他爹也教訓過了,你們呢也不要往心裏去,小孩子自個鬧騰的,大人也不好怪責。”言下之意,是讓二房不要揪著沈文吉追究了,是小孩子之間鬧的,沒必要扯上大人。
“你娘說的對,都是一家人,難免有個磕磕碰碰的,小孩子自是胡乳說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啊。”沈大年附和著勸道。
這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看看這二老,真是絕配,心都不知道偏到哪兒去了。
沈立冬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眼睛裏冷光閃閃。
你說是小孩子之間鬧騰,是吧,日後沈文吉不來惹我便罷,若是惹了,我定然叫他好看。
沈文吉看到沈立冬那雙眼睛,忽而覺得有一道冰冷的刀鋒刺在他的身上。
好可怕的眼神。
沈文吉一時間忘記了囂張,竟然躲在朱氏的懷裏哆嗦了一下。
沈立冬嘴角抽了抽,拉了拉沈博遠的衣袖。“爹,冬兒的頭又疼了,冬兒想去睡覺了。”既然都偏心到這裏了,他們二房還能說啥,還不如早點回去睡覺,眼不見爲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