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知道的,娘,冬兒隻跟家裏人說,別人那裏,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的。”
“嗯,娘知道冬兒很懂事,娘相信冬兒能夠做到的,好孩子。”陳氏欣慰地摸了摸沈立冬的頭,又拿起針線開始縫起水田衣來。
縫著,縫著,陳氏皺了皺眉,手上的針線活停了停。“不過冬兒啊,如果有機會的話,你給你三叔偷偷地瞧一下,有什麼辦法能解決的話,就幫著你三叔解決一下,讓你三嬸孃盡快生個娃出來。”
沈立冬不懂地望著陳氏,娘爲啥要幫三房呢?他們三房可是從來都站在大房那邊的,可從來沒幫過二房一回。
“娘知道冬兒不喜歡他們,但是你三嬸孃也是可憐的人,娘是女人,明白你三嬸孃的苦虛,她啊,算得上沈家三個媳婦當中最精明能幹的一個,但是再能幹的女人沒有一個孩子傍身,那就什麼都是空的。”陳氏縫合好了一塊,又配上另外一塊布塊給樵平整了。
“所以啊,冬兒能出手幫著一把就幫一把吧。三房有了自個兒的孩子,就不會一個勁地想著靠著大房,這樣啊,以後沈家也能少些是是非非,大家各自過好自己的日子。”說到底,陳氏這麼說也是有私心的。
沈立冬聽了這話,眼睛一亮。
她家孃親這樣的纔是最聰明的人,該強勢的時候強勢,該溫柔的時候溫柔,聰慧而不張揚,低調而不懦弱,開明大度,又有主見,絕對是前世那種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出得場合的女主人。
“冬兒明白孃的意思了。等三房有了自個兒的孩子,三嬸孃絕對會爲了三房打起小算盤的,因著爺爺奶奶一向偏心大房,到時候三房肯定是第一個跳出來要分家的人,到時候,就離我們家獨門獨戶過日子不遠了。”想著這個,沈立冬倒是不排斥出手去幫三叔瞧瞧身澧了。
“娘,你放心,爲了我們能過上清淨舒坦的日子,冬兒一定會去幫三叔好好看看的,讓三嬸孃盡快懷上孩子。”沈立冬祈禱著沈博超的身澧千萬不要是那種天生不能生育的身子骨或者是已經絕育了的身子骨,這樣的話,徐氏就是想懷上也不可能了。
“這話也是你一個小孩子家家能說的啊,有些話心裏頭明白就好,可不能說出來,記得,這話也不能往外說出去,你娘可不想兩個耳朵不得清靜,明白嗎?”陳氏輕斥了沈立冬一句。
“冬兒記住了。”沈立冬調皮地眨了眨眼睛,歡歡喜喜地朝著沈立夏湊過腦袋來。
“二姐,我來幫你一塊兒整理布頭。”
這水田衣的行情這麼好,沈家二房自然想趁著大好時機多賺一些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