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每天看完四本醫書的量,沈立冬轉而去了製‘藥’房。
這段日子去保和堂當‘藥’童,沈立冬天天都是按照吳掌櫃的吩咐,挑揀‘藥’材,辨別‘藥’材,判定‘藥’效,按方抓‘藥’。
前三項內容,沈立冬已經做得餘毫不差了,而且就辨別‘藥’材品種方麵,前世加這世的努力,沈立冬認‘藥’的能耐恐怕連太醫院的院首都比不過她。
但是最後一項按方抓‘藥’,現在的沈立冬還沒有大師兄王小四抓‘藥’抓得準,要知道前世沈立冬給病患開的都是西‘藥’方子,那西‘藥’分量根本不需要沈立冬親力親爲地去試驗究竟吃多少顆‘藥’丸會有效果,吃多少顆‘藥’丸會太過引起副作用之類的,這些都是製‘藥’方的事情,每一種西‘藥’都是有詳細的說明書跟用‘藥’分量,包括大人小孩用‘藥’分量的不同以及可能造成的後果什麼的,都不用沈立冬去‘操’心。
這一世就不同了,沈立冬不但要各種‘藥’材的量要抓得準,還要能估算‘藥’材的質,‘藥’材質量的好壞直接影響入‘藥’所需的分量,根據這個,沈立冬還得加以添加這種‘藥’材的分量或者是減少這種‘藥’材的分量,可不能看著方子上寫多少分量就給病患抓多少,那是餘毫出不得差錯了,要知道大夫這個行當不同賣糖果的,多一點少一點都無所謂,‘藥’材分量出錯那是要人命的。
因而沈立冬現在每天除了要完成四本醫書的量,她還得不斷地練習抓‘藥’,以便能夠練出賣油翁那一手絕技,餘毫不差的絕技。
而且沈立冬也相信,這種抓‘藥’的能耐就跟賣油翁所說的那樣,唯手熟爾。她假以時日,天天努力地練習,她就不信有著十幾年從醫經驗的她學起中醫來會比那些古人差勁。
抱著這樣的自信,沈立冬埋頭練了起來。
不知不覺中,沈立冬在空間裏練了好幾個時辰,失敗了再來,失敗了再來,一次有一次,重複單調地‘操’作著,最後一次沈立冬抓上來的分量放到稱‘藥’材的小秤子上秤過,發現明顯有了進步。
嗯,今天成績還不錯,比前幾天抓上來的分量足足差了三四兩要好多了,這回已經縮短到差距隻有一兩左右了。
不錯,不錯,慢慢來,成敗乃是成功之母,相信她這樣天天練下去肯定會抓‘藥’分量一錢都不差的。
沈立冬想著,臉上便‘露’出喜悅的笑容來。這個時候,她的小肚子卻經受不住了。
咕嚕嚕——咕嚕嚕——
她的五髒廟已經在鬧騰著唱大戲了,沈立冬‘摸’‘摸’小肚子,苦笑了一聲。
以後這個習慣得改掉,專‘門’幹一件事情的時候總是容易忘記吃飯問題,這是前世遣留下來的壞習慣,可得去了才行。
身爲醫者,沈立冬很清楚這一點,這樣下去絕對會得胃病的,搞不好還會更嚴重。
因而她果決地放下了手中的‘藥’材,默唸著出了空間。
等她走出大哥沈文軒的房間,陳氏正在外麵翹首企盼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她一見沈立冬走出來,頓時呼了一口長氣,惶惶不安的心終究是平靜了下來。
“冬兒,這次怎麼去了那麼久?”陳氏‘摸’著沈立冬的臉頰,有些擔心地問著。
“娘,冬兒這次學的不好,所以停留的時間就長久了一些。”說到這個,沈立冬有些不好意思地鑽進了陳氏的懷中,小臉蛋上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色’。
陳氏見此,反倒安心不少。
“沒事的,冬兒還這麼小,已經很了不起了,所以不要放在心上,學的不好,慢慢學就是了,娘相信冬兒總能學成的。”自個兒‘女’兒一直表‘露’出來的都是天分太高,聰穎過人,陳氏雖然自豪,但是一直都擔心慧極必傷,此時見沈立冬也有笨拙學不會的地方,自是放心不少。
“娘,冬兒怎麼看娘好像巴不得冬兒學不好似的。”沈立冬聽陳氏這麼說,不高興地嘟嚷起嘴角了。
“哪能呢,娘當然是希望冬兒樣樣都學得出‘色’的,隻是冬兒,你要記住,‘女’兒家家的,名聲太盛可不是什麼好事情。”陳氏趁此機會教導沈立冬。
沈立冬哪有不明白,當下便點頭應下了。
“娘,冬兒記住了,一定會好好保護好自己的。不過娘你也別太擔心了,冬兒有些方麵肯定學得很差的,比如‘女’紅了,娘跟姐姐的‘女’紅手藝都很出‘色’,換成冬兒肯定就不行了。”前世的沈立冬爲了賺錢上學可是學了好久才學會了編織中國結,做各種假‘花’,編織個手鍊什麼的,但也就隻是學會了,‘精’通‘精’巧算不上,所以陳氏跟沈立夏跟著她一學會後,兩邊一對比,優劣就分出來了,顯然沈立冬在這方麵是沒有天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