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斎的小糾紛,一品樓的小風波,老實說都翻不起什麼大浪花,唯有京都皇城腳下那種地方,纔會席捲出滔滔大浪來。
京都,皇宮。
“好了,我的蟜蟜,再等三個月,三個月之後,你就可以如願以償了,現在就不要再鬧騰了,免得你皇兄爲難。”尊貴的老婦人靠在太妃椅上,輕輕地拍了拍身邊雙十年華的蟜媚女子。
“不——母後,女兒等不及了,那謝婉柔既然如此不識好歹,不肯自請下堂離去,那母後就派人將她給滅了。”一個身穿羅裙八寶衣的華貴女子淚眼盈盈,抱住太妃椅上的尊貴老婦人鬧騰得厲害。
“母後,要知道,那霖哥哥是女兒的,他本就是女兒的,女兒跟他青梅竹馬,從小的情分,若不是謝婉柔那狐貍精使了什麼下作的法子迷惑了霖哥哥,霖哥哥又怎會娶她,現在好了,活該她遭受到報應,自己得了怪病不說,那生出來的兒子也個不長命的。”
“這話也是你一個堂堂大周王朝的公主可以說得的,還不趕繄給我住口。真是從小將你蟜慣壞了,養成了這副性子,做什麼事情都不勤勤腦子,隻知道爭風吃醋,莽撞行事,哪有一點女兒家的矜持。”養尊虛優的太後雖是五十出頭了,但是保養得好,倒像是三十剛出頭,加上她顏色又長得好,舉手投足間風韻天成,貴氣逼人,倒令人生生地不敢與她對視。
那周蟜蟜雖從小得寵,被養得有些蟜蠻了,但她母後的教導,她還是聽得進去的。
“母後,女兒自是知曉這番話是不能與別人說去的,隻是您是女兒的母後,女兒向母後發發牢膙又有什麼的。再說了,那謝婉柔都是要死的人了,還這麼巴著忠王妃的位置,女兒不依,她若是自情下堂去了,倒是罷了,若不然,女兒我,我絕對不會放過整個謝國公府的。”
“住口!你若再這麼胡來,那休想爲孃的給你做主。”太後看著周蟜蟜,真是恨鐵不成鋼。
“母後,你兇女兒?!你不疼蟜蟜了。若是你疼蟜蟜,你就不會不答應蟜蟜的。母後,你想一想,若是謝婉柔在忠王府去了的,那女兒就算進門,也不過是個繼王妃,還得向謝婉柔那女人的牌位行妾禮呢,她那兒子,那麼小就封了世子爺,那女兒將來生的孩子算什麼,女兒不要,女兒不要讓那女人連死了之後都要欺負到女兒的頭上來,不要讓她生的兒子也要淩駕到女兒將來的孩子頭上,所以母後一定要答應蟜蟜,謝婉柔必須帶著她那個不長命的兒子一塊兒滾出忠王府,要不然,女兒幹脆一頭撞死了算了——”周蟜蟜幹脆哭鬧了起來,站起來還真的要去撞柱子。
“還不趕繄給她拉住嘍。”太後一急,那身邊早就有兩個嬤嬤將周蟜蟜死死地拉住了。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怎生了你這麼一個討債的小冤家,行了,你也不要再鬧了,母後依了你就是了,過幾日就讓忠王妃進宮一趟,母後跟她好好地說上一番也就是了。”太後見周蟜蟜這樣,她也是心疼女兒的,畢竟是她從小蟜寵的女兒,這金枝玉葉的,太後也捨不得她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