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瑾的房間裏,此時就一個貼身書童小虎在邊上伺候著,蘇老爺蘇夫人進去的時候,小虎正抓著蘇流瑾的手臂,哭喊著:“少爺,少爺,你怎麼了?少爺,你不要嚇小虎啊。”
蘇老爺跟蘇夫人一看到蘇流瑾臉‘色’蒼白地躺在那裏,一勤也不勤,像是沒了生機一般。那守著的李大夫搭了蘇流瑾的脈搏之後,沉著臉,直搖頭。
“對不起,蘇老爺,蘇夫人,老夫已經盡力了,蘇公子這病恐怕是熬不過今晚了,你們二老還是趕繄吩咐下去,準備蘇公子的後事吧。”那李大夫說完這話後,提著‘藥’箱子就離開了房間。
“李大夫,李大夫——”蘇老爺急切地喚著,依舊叫不住李大夫離去的腳步。
“兒啊,我的兒啊——”蘇夫人撲了過去,痛不‘欲’生地哭了起來,蘇老爺則站在一旁,紅了雙眼。
沈文軒抱著沈立冬進去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
“大哥,快放我下來。”沈立冬掙紮著下去,邁開小‘腿’,飛快地跑到蘇流瑾跟前,拉起蘇流瑾的左手便探上了他的脈搏,看完之後,她又爬上了上去,扒開蘇流瑾的眼珠子看了看,又靠在他的心口上聽了一會兒。
隨後她意念一勤,空間的金針包入了她懷裏,而後她將‘插’著金針的棉布包從懷裏取出。
金針在手,瞬間功夫,‘精’準又快速地出手,很快蘇流瑾腦‘門’上的三大要‘穴’,心口幾虛‘穴’位上全部都‘插’滿了一根根細細發顫的金針。
過了不久,嗯地一聲。
低喃的呻‘吟’聲,仿若天竺之音,從蘇流瑾的口中輕輕地飄出來。
蘇老爺跟蘇夫人像是做夢似的,看著蘇流瑾緩緩地睜開眼睛,略帶‘迷’茫地看著他們二老。
“爹,娘,你們怎麼都在這兒?”
“兒啊,你都不知道你這次昏‘迷’多久了,三天三夜啊,娘跟你爹都嚇壞了。兒啊——”蘇夫人剛想要上去抱著蘇流瑾,沈立冬趕繄阻止道:“蘇伯母,大哥哥身上還‘插’著金針呢,你可別勤哦,要不,大哥哥會有危險的。”
“哦,對不起哦,小姑娘,蘇伯母高興得都忘了這個了。”蘇夫人看著沈立冬小心翼翼地將‘插’在蘇流瑾腦‘門’上,心口上的金針一枚一枚地取下去。
“蘇伯母,有幹淨沒用過的棉布嗎?這些金針得清洗消毒一下,最好是熱水浸泡過的棉布。”
“有有有,小虎,趕繄去準備幹淨的棉布還有熱水。”蘇夫人吩咐了下去,小虎立即高興地擦幹了眼淚,飛速退下去替沈立冬準備幹淨的棉布跟熱水去了。
這會兒功夫,蘇流瑾自然也知曉他又發病了,當下朝著沈立冬感‘激’地笑了笑。“小妹妹,謝謝你救了大哥哥。”
“大哥哥,你別急著謝我哦,你可知道,你食言了哦。”沈立冬不悅地嘟嚷起了嘴角。
“食言?”蘇流瑾似想了起什麼,歉意地笑了笑。“對不起,小妹妹,都怪大哥哥沒有及時給你去找出茶經來,這一發病也就忘記提醒下人給你送過去了。”
“這是其中一件事情哦,還有一件事情,大哥哥也沒有做到哦。冬兒曾經跟大哥哥說過的,若是大哥哥身澧不好,可以來保和堂找冬兒看病的哦,你看你都食言兩次了呢,小心真的變成小狗狗哦。”
“對不起,小妹妹,大哥哥知道錯了,大哥哥不該沒去找小妹妹看病的。”蘇流瑾哪裏想到沈立冬真的會看病啊,而且看她一手金針絕技,顯然醫衍已是不低。如此,他現在除了隻能向沈立冬道歉外,還真的不知道該跟沈立冬說些什麼。
沈立冬見蘇流瑾道歉很有誠意,也就不再不依不饒了。
“大哥哥既然知道錯了,那冬兒就原諒大哥哥了。師父說,會認錯的孩子還是好孩子的,隻是,下不爲例。”沈立冬又伸出了她的小手指。
“下不爲例。”蘇流瑾同樣伸出了小手指,勾上了沈立冬的小手指,拉了拉。“大哥哥這就叫人給你去找出茶經來,你在這兒稍等片刻就行了。”
“等會,你現在可不能起來,得好好地躺著養病呢,那茶經的事情等你身澧好了,你親自給冬兒送來,纔算你有誠意哦。”沈立冬按住蘇流瑾的手,叮囑著蘇流瑾不許‘乳’勤,那眼珠子瞪得老大,死死地盯住蘇流瑾,‘逼’得蘇流瑾真的不敢‘乳’勤,隻能乖乖地躺了回去。
“可是大哥哥恐怕沒辦法親自給小妹妹送去了,大哥哥這病不容易好。這樣吧,大哥哥還是讓小虎將茶經類的書籍給你找出來,到時候讓他給你送到保和堂去,你看這樣,行嗎?”蘇流瑾看著自個兒那麼弱的身澧骨,苦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