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瑾聽沈立冬真的要開出這樣的‘藥’方子,麵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很怪異,哭笑不得地看著沈立冬。
“冬兒,不許再胡鬧了。”旁側的沈文軒看了許久,終究是看不下去了,開口爲蘇流瑾解了圍。
“大哥,你究竟是幫誰的啊,這胳膊肘就知道淨往外拐,哼——”沈立冬不高興腹黑的大哥在旁一直看著好戲,卻一點也沒有給她解圍的意思,現在蘇流瑾一被她反擊,大哥就開口求情了,沈立冬這心裏可就不平衡了。
沈文軒哪裏不知道沈立冬這小腦袋瓜子在想些什麼啊,擡手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
“你啊,就是個小沒良心的,大哥什麼時候對你不好過。要知道,今兒個可是家中新屋落成的好日子,加上祺哥兒千裏迢迢而來,正好趕上這個時辰,雙喜臨‘門’,如此好時候,你啊,就不要再爲難你蘇哥哥了。再說了,就算你想要爲難一下你蘇哥哥,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沒必要非得今日不可,嗯——今日就算是爲了祺哥兒的到來,你也得給他一個麵子,免得掃了興致,不是嗎?”
沈立冬看了看期待著的唐元祺,又看了看討饒著的蘇流瑾,似明白了沈文軒的用意。
“嗯,好吧,聽大哥的,看在小哥哥的麵上,就原諒了蘇哥哥這一回,隻是蘇哥哥下次可不許再這樣打趣冬兒了,要不,下次誰的麵子都不好用。”沈立冬朝著沈文軒眨了眨眼睛,那心裏頭啊樂滋滋的。
還是自家大哥好,這不,一下子擺平了兩個,這樣一來,唐元祺不會再計較舊事,蘇流瑾也得到此爲止,皆大歡喜。
沈文軒見沈立冬終於明白他的意思了,‘脣’角彎起,抱起沈立冬就上了馬車,其他人自是跟著一道兒上了馬車。
到了沈家莊,下了馬車,沈立冬一眼就看到了她家新造的房子,那青磚新瓦,‘門’庭簇新的,根本不會看錯了。
仰頭一看,高懸的‘門’匾,二個墨黑的大字——沈宅,其字鋒芒內斂,其形恣意灑腕,分明就是出自沈文軒的手筆。
“大哥,你這字寫得可真好看。”
“假以時日,冬兒若是不分‘春’夏秋冬,持之以恆地練下去,你的字總有一天會超過大哥的。”沈文軒笑著抱起沈立冬,將她抱進高高的‘門’檻內。
唐元祺聽得沈文軒這麼一說,又見沈立冬對‘門’匾上的大字極爲欣賞,目光定定地看了沈宅二個好一會兒功夫,這才靈巧一跳,輕輕鬆鬆地進了大‘門’,跟隨他而來的兩名‘侍’衛擡腳一跨,便繄跟著唐元祺進了‘門’。
蘇流瑾跟謝朝亮站在‘門’外邊,相互之間看了看,又笑了笑,倒是謝朝亮先行讓開一步。“蘇呆子,還是你先請吧,萬一摔著了,我這身子骨比較厚實,給你當個墊背也好,省的你摔壞了。”
“我哪裏有謝兄說得那麼蟜貴,不過既是謝兄的好意,那蘇某人心領了便是。”蘇流瑾也不推讓一番,摺扇拍打著手心,一擡腳便進‘門’去了。
他這先進‘門’也就罷了,還留了一句讓謝朝亮足夠吐血的話來。
“謝兄這般禮讓,如此看來,這先行挑選院子,自然也是先讓與蘇某人了,如此,蘇某人再次謝過謝兄的一番心意。”然後蘇流瑾就這樣當著謝朝亮的麵,施施然地遠走,離去。
謝朝亮這廝哪裏是真心想讓蘇流瑾,不過是想要等著蘇流瑾相讓與他罷了。
隻是眼下這蘇流瑾一點相讓的意思都沒有,自個兒就這麼堂而皇之地進‘門’去了,倒讓謝朝亮瞪大了眼睛,頗有幾分不相信的感覺。
這蘇大公子不是一向都是風度翩翩,禮讓謙恭的嗎?怎麼今個兒轉了‘性’子了,先是學會打趣小妹妹了,這會兒更是一點大家公子風範都不講了,他一個人就這麼飄飄然地走了,還無恥地說要先行挑選院落,留著他在外頭吹冷風。
好啊,好你個蘇呆子,敢情開始學壞了啊。
謝朝亮一拍腦‘門’子,懊惱不已,早隻如此,他就搶著先進去了,現在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搶到好院子住啊。
謝朝亮擡腳一跳,飛奔著追趕蘇流瑾去了,隻是他還是晚了一步,那個他早先看中的院落被蘇流瑾那廝給搶佔走了。
沈立冬被沈文軒抱著進了宅子之後,她先前隻是覺得這宅子建得也太大了一些,現在又發現這宅子裏頭的院落也太多了,他們一家人哪裏住得過來。
“大哥,這宅子是誰設計的?怎麼設計的跟三叔公家的宅子不太一樣?”其實沈立冬的意思,是說著宅子建得也太好了一些,根本就不適合他們這樣的莊戶人家居住的,倒像是高‘門’大戶裏頭的宅院風格,一座一座院子分開的,東西兩邊,南北兩側,都是從中間正堂爲中心佈局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