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冬帶著蘇流瑾到了前頭院落,那裏原本有五十盆的鮮‘花’盆景,如今被挑選送到各院落就去了十六盆了,加上被唐元祺明搶了兩盆過去,剩下就隻有三十二盆鮮‘花’盆景了,還有五盆的佛手‘花’,五盆的薔薇‘花’,五盆的君子蘭,五盆的四季常青鬆柏盆景,十盆的丁香‘花’還有二盆的令箭荷‘花’。
蘇流瑾沒怎麼挑選,他看著每一盆都差不多的,因而隨意挑了一盆四季常青鬆柏盆景,一盆君子蘭。
“蘇哥哥,你確定要這兩盆嗎?”沈立冬笑了笑。“這丁香‘花’也送蘇哥哥一盆吧。”
“冬兒妹妹捨得?”蘇流瑾眨了眨眼睛。
“自然捨得。”
“那麼換一盆如何,蘇哥哥想要那盆佛手‘花’,可以嗎?”先前在正堂未曾見到佛手‘花’,如今蘇流瑾見了,更喜這佛手‘花’的姿態,他挑中的恰好是開著白‘花’的佛手‘花’,那佛手‘花’沈立冬這裏有三‘色’可見,白‘色’素潔,紅‘色’沉穩,紫‘色’淡雅,蘇流瑾選中白‘色’佛手‘花’,可見是有其特別之用途。
“蘇哥哥,你確定要佛手‘花’嗎?這佛手‘花’雖然冬兒作爲‘花’夲種植了,其實倒不如偏重佛手‘花’的‘藥’效之用。”沈立冬原本是想將佛手‘花’移栽到‘藥’地裏頭去的,因而家人那裏都沒有送去。
蘇流瑾聽得沈立冬這麼說,微微一笑。“原來冬兒妹妹種‘花’等同種‘藥’材啊。”
“那是,冬兒這裏的‘花’基本都是想著拿來入‘藥’的,像薔薇‘花’,丁香‘花’之類的,入‘藥’可是很普遍的。再比如蘇哥哥挑中的佛手‘花’,全身可都是寶呢,其根、莖、葉、‘花’、果均可入‘藥’,辛苦甘溫、無毒,入肝、脾、胃三經,有理氣化痰,止咳消脹、舒肝健脾和胃等多種‘藥’用功能。冬兒種這佛手‘花’用途可多著呢,可不是爲了欣賞看看的。”沈立冬滔滔不絕地講著佛手‘花’的好虛。
“如此說來,倒是蘇哥哥冒昧了,既是冬兒妹妹要作爲‘藥’材使用,救人之用的,那麼蘇哥哥便要了那盆丁香‘花’好了。”蘇流瑾雖覺得可惜,但還是按照沈立冬先前的意思選擇了丁香‘花’。
沈立冬聽得蘇流瑾這麼一說,搖頭笑了笑。
“蘇哥哥,冬兒雖然說了這麼多佛手‘花’的好虛,可不是捨不得給蘇哥哥,而是讓蘇哥哥瞭解一下佛手‘花’的最佳用途是在救人方麵。當然,冬兒也知道蘇哥哥爲何爲挑中這佛手‘花’,看,這佛手葉,‘色’澤蒼翠,四季常青,佛手結果後,果實‘色’澤金黃,香氣濃鬱,加上其形狀奇特似手,千姿百態,讓人感到妙趣橫生。”
“曾經有人爲佛手寫詩一首讚美過。‘果實金黃‘花’濃鬱,多福多壽兩相宜,觀果‘花’卉唯有它,獨佔鰲頭人歡喜’。佛手之名可謂從此而來。想必蘇哥哥討要這盆佛手‘花’,是爲了蘇伯父跟蘇伯母吧。想著蘇哥哥有如此孝心,冬兒自是肯給的。”
“既是如此,那就謝過冬兒妹妹了。”蘇流瑾欣喜地望著那盆白‘色’佛手‘花’,想著孃親向來禮佛,自然會很喜歡這份禮物的。
那謝朝亮見蘇流瑾如此容易就從沈立冬那裏再得了一盆佛手‘花’,忙嚷嚷道:“冬兒妹妹,朝亮哥哥也要一盆,不要那佛手‘花’好了,就要那一盆丁香‘花’好了。”
“朝亮哥哥,你是不是以爲那丁香‘花’就是可以隨意配送的呢?如果你這麼想的話,那麼你可就錯了呢。丁香‘花’的‘藥’用價值可是很高的哦。從丁香‘花’裏提煉出來的丁香油,可以消毒,漱口,麻醉牙齒呢,還能凝製香料,可泡茶。可治呃逆、嘔吐、反胃、痢疾、心腹冷痛、疝氣等。這用途可多著呢。”沈立冬白了謝朝亮一眼。“再說了,我這丁香‘花’開得如此茂盛,團團如‘花’,美得很,哪能當個買賣配頭一樣隨便送人呢。”
“冬兒妹妹,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朝亮哥哥可絕對沒有嫌棄你這丁香‘花’的意思。朝亮哥哥不過是怕你其他‘花’,數目不多,怕你捨不得,這才挑了盆數比較多的丁香‘花’嘛,再說了,你能多送瑾哥兒一盆,爲何就不能多送朝亮哥哥一盆呢,你太偏心了哦,冬兒妹妹。”謝朝亮抱怨著。
沈立冬看著謝朝亮那怨念極深的雙眸,那樣可憐兮兮地控訴她的偏心,當下她心頭一軟,連連擺手道:“行,行,行,就給你了,這多送給你的丁香‘花’就算是給杏兒姐姐的。”
“冬兒妹妹真好,拿朝亮哥哥讓人搬走嘍。”謝朝亮喜滋滋地讓下人將一盆薔薇‘花’,一盆四季常青鬆柏盆景還有一盆丁香‘花’都搬走了。
這蘇流瑾的一盆君子蘭,一盆四季常青鬆柏盆景還有一盆佛手‘花’自然也讓下人搬走了。
沈立冬眼見蘇流瑾的跟謝朝亮的都送出去了,剩下就是謝朝雲的了,沈立冬想著也不能少就少他一個人的,便嘆道:“朝雲哥哥說吧,想要再挑哪一盆?”
“紅‘色’佛手‘花’。”謝朝雲挑選的三盆‘花’都是紅‘色’的,紫紅的令箭荷‘花’,深紅的薔薇‘花’,紅‘色’的佛手‘花’,好像他對紅‘色’有一份天然的喜愛,就像他本身就是一朵妖孽桃‘花’,如此燦爛於枝頭,那是不紅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