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冬在於嬤嬤的帶路下,頭一次到了這座歸屬她的莊子,這莊子的‘門’匾還是當初到京城的時候,沈立冬託付大哥沈文軒給寫上的,跟她的院子名相同的,直接就是竹荷山莊。
進了竹荷山莊後,沈立冬吩咐阿牛跟榮安兩位‘侍’衛不要再跟在她後頭保護了,她讓他們兩個到莊子四周巡視巡視,瞧瞧邊上若是有什麼可疑人物的話,趕繄過來向她回報一聲。
阿牛跟榮安聽從沈立冬的吩咐,到莊子四周去戒備去了,沈立冬見身邊的護衛離開了,終是鬆了一口氣。
這天天讓他們出入之時老是跟進跟出的,沈立冬還真的有些不太方便,尤其是在晚上的時候,沈立冬更是將他們二人支開遠遠的,免得發現了她空間‘藥’田的秘密,畢竟他們兩個是有功夫在身的,跟她身邊的丫鬟們不同,這一點讓沈立冬沒有辦法安心,所以沈立冬做事情的時候總喜歡將他們兩個支開得遠一點,免得被他們發現了不該發現的。
這會兒,她支走了阿牛跟榮安兩個‘侍’衛,就讓於嬤嬤帶著她去了地頭上。
一到了‘藥’田地裏,沈立冬親自下了地,蹲身下來,仔細地查看了各種‘藥’草。她發現這些‘藥’草完全是根據她的要求來種植的,沒有餘毫差錯。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來,於嬤嬤辦事是很牢靠的,沒有她的吩咐,她也考慮周全了,定是請來了種植‘藥’草之人,且此人必是有多年栽種‘藥’草方麵的經驗,要不然,這些‘藥’草絕不會長得如此好。
沈立冬檢查完了種植下去的‘藥’草狀況,雙手拍了拍泥土,在木蘭木槿的攙扶下,上了田埂。然後側目轉向身旁的於嬤嬤,點頭微微一笑。
“嬤嬤,你辦事果然穩妥得很,這件事情辦得甚合本小姐的心意,回去之後,本小姐定要獎賞嬤嬤你。”
那於嬤嬤聽得沈立冬要打賞與她,忙道:“小姐,這可使不得,爲小姐辦好事情,本就是奴婢分內之事。老奴可萬萬不敢討賞啊。”
“嬤嬤看來又忘記竹荷院的規矩了,本小姐可說過的,本小姐要賞,你們就隻能接著,本小姐說要罰,那你們也隻能受著,絕對不能有半點異議,難道嬤嬤忘記了嗎?”沈立冬眨著微卷的睫‘毛’問著於嬤嬤,看似玩笑話,卻有不容人抗拒的堅決。
於嬤嬤一聽,暗中懊惱,她這過去爲主子辦事,有了賞賜作爲奴婢的也會推腕一番的,如今這位小姐倒好,該賞的就賞,該罰的就罰,這可容不得半點虛假,看來,她日後可得再謹慎一些,免得帶了過去的習慣,讓現在這位主子不舒坦了。
想著,於嬤嬤立即躬身道:“小姐之意,老奴明白了。奴婢接下小姐的賞賜就是。還有,日後奴婢爲小姐辦差辦好了,奴婢不等小姐開口,奴婢主勤討賞,可行?”
沈立冬聽得於嬤嬤這般說話,倒是笑了起來。
“嬤嬤這般說話纔是個理,本小姐就喜歡痛痛快快的。這同在一個屋簷下住著,若是上下還是這麼虛虛假假的,那活得也沒勁了。你們兩個也是,以後也學著嬤嬤那樣,辦好了事情自個兒問本小姐來討賞賜,辦不好了差事也自到本小姐這裏來領罰,可聽清楚了嗎?”沈立冬看向邊上的木槿木蘭二個丫鬟。
那木槿木蘭聽到沈立冬這麼吩咐,立即雙雙點了點頭。“奴婢謹遵小姐教誨,日後一定如此行事,請小姐放心。”她們二人跟沈立冬熟悉了之後,瞭解了沈立冬的脾‘性’後,很多時候也不再向剛開始那般地拘束了,倒是於嬤嬤,這剛到竹荷院的時候就被沈立冬派著來管理這個莊子了,這天天跑進跑出的,在沈立冬麵前接髑也不多,因而難免還是謹慎了一些,拘束了一些。
不過,於嬤嬤這個人是慣會看主子臉‘色’行事的,這會兒她見木槿木蘭二人這般態度,便知曉了沈立冬的意思,自是跟著木槿木蘭那般一樣,落落大方地應著沈立冬的吩咐了。
這沈立冬看完了‘藥’地的情況,自是讓於嬤嬤帶著去了莊稼地,看著莊稼地上快要長好的各種蔬菜瓜果,長勢如此喜人,看著就愉悅了三分。
“看看這些,長得可真好,木蘭,你是個會種莊稼的,你來說說,這片莊稼地的收成會如何?”沈立冬欣喜地樵著蔬果,問著身邊跟隨的木蘭。
木蘭仔細打量了一番莊稼,又大概地目測了一下地頭,笑著回沈立冬。“小姐,以奴婢看來,這地上頭的蔬菜瓜果等熟了賣出去,少說也可得三百兩銀子呢。”
“看來木蘭你這莊稼沒有白種啊,這估算得跟賬目上上個年份的收入幾乎不差多少,去年這莊子上的收成是三百十七兩銀子,今年看著跟去年是差不多,但是今年蔬菜瓜果的品相以及售價可不是去年可比的,這些地頭上的蔬菜瓜果可都用了本小姐配製的特質‘藥’水呢,這售價自然不是普通的菜價了,到時候怎麼說這收成也得比去年多上二倍,好的話,說不定可以多出三倍呢。”沈立冬笑著伸出了手指頭估算著。